第 131 章 原来
龙凤胎,又恰好风调雨顺、国富民安,于是用程家反而了最合适、最正当的了。 胤礽当时在陪阿婉坐月子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趁着绝佳时机要替阿婉要个大的甜,他为程家铺路,也是为自己铺路,他们之间、家族之间早已密不可分、辅。 宣旨的人是两波,一波去了毓庆宫,另一波去了程家那小胡同。 遇着这样的大事,是整个家族的大事,不过康熙还是留了一手的——他只说抬程婉蕴他们家这一支,而不是全部族人,而她直系的亲人也就这几个人了,程家父子人全告假家也就是了,否则若是一整个大家族,即便是远在歙县的族人也能接到旨意呢! 程世福捧着那圣旨还跪在地上,那神情已全然呆滞了,整个人不知今夕何夕,仿佛如坠云端一般,已经接完旨了吴氏想拉他起来拉不起来,她又着急给传旨监塞荷包,还想让他们留下喝茶结个善缘,但被监们用一箩筐不样的吉祥话婉拒了。 如今程家俨然已新贵,他们哪里敢收程家的银子,巴结还来不及呢! 程怀章和程怀靖跪在程世福身,当爹的没起来,他们自然也就跪着,两人伏在地上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怀章是略含责怪的眼神:“你在宫里理应消息更灵通些,居然不知道提前给家里带个信啊?” 怀靖是大呼冤枉地挤眉弄眼:“我跟姐姐在园子里好不好,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来等传旨监走了,程世福忽然想魂魄归位了一般地上一跃而起:“快!快啊!快去买炮仗!!” 一家欢喜一家愁,在沿儿胡同的程家大放爆竹,还张罗着要请客了,已经把儿子们打发去张家借厨子了的时候—— 而几条胡同隔的石家,却一片愁云惨淡,口已经搭起了大片惨白的芦棚,上墙上挂了白布,孝子贤孙已披麻戴孝守灵烧纸。 灵幡随风飘荡,纸钱的烟灰呛人,石文炯四十几岁的年纪,修剪着利落的八字胡,已经兵部告了丧假家,他站在灵堂里,望着牌位上母亲的姓氏,还有正中那黑沉沉的棺材,眼里流露出一丝悲意,只是只有他知道,这个悲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母亲的离去。 他两个儿子已经舍官家了,还有一个跟着子妃的兄弟一起远在天津卫的小儿子,估摸着也收到信要来了。 石夫人默默走到他身,为他披上一件素白的外衣,石文炯没有,背着手沉声问道:“宫里可有什信?” 石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一早,子妃娘娘赐了路祭。” 石文炯微微蹙起眉——皇上素来孝,每逢臣子里有报丁忧的,会派亲近的监到臣下家里赐祭,可如今却只有子妃娘娘派人出来,这古怪了…… 总归是官场沉浮已久的人,石文炯直觉不对劲,石家为子妃母家,不应受到如此慢待是,正当石文炯犹豫要不要派人进宫打听消息时,就听说了程家抬旗之事。 “不好……”石文炯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一下就明白过来,皇上在朝堂上最善用平衡之道,他这是要弃用了石家,会这样扶另一个起来! 子妃子要强,与子似有不和,石文炯身为伯父也有耳闻,但他万万没料到会闹到此地步!他转望向石夫人,几乎是目呲欲裂:“愚妇!你常入宫陪伴子妃,怎不知规劝子妃,如今岂不是要拖着全家下地狱!” 石夫人被夫君吓得满脸惨白又满腹委屈,不由低呜咽哭出声来——子妃极有主意的一个人,岂会听她这个堂伯母的话?她进宫除了奉承着子妃还能怎办?不论子妃做什她自然要说她的好,难不要她顶着子妃说话? 石文炯心一片冰凉,却一时想不出什好法子来,丁忧年,年丧期服满再起复或许不知要被打发到什地方去了! 不说石家乱了一团,就连正殿里,刚刚昏迷里苏醒不久,好不容易能坐起来喝药的子妃,也被这程家抬旗的消息惊得喘不过气来了,她不停地倒着气,脸又变得青白一片。 利妈妈吓得不行,扶着眼瞧着又要往倒去的子妃,不住地叫人喊医来。 而隔壁屋子里,一直不到额娘的二格格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压抑的氛围,本乖巧的二格格顿时大哭了起来。 二格格的哭声像一根针似的刺痛了子妃的心,让她天旋地转中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她抓着利妈妈的手,垂着不住地喘粗气,好歹是挺住了,没有气急攻心再次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