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笔试
，也出了三服了，但好歹都是一祖宗的，完颜氏：“不是，女儿也是这样盼着呢，明儿女儿就递牌子进宫去，您放心吧，指定不能让咱们完颜家的格格叫人欺负了。” 在娘家又坐了会儿，完颜氏便神清气爽地回了十四阿哥府，这会儿十四阿哥都还没回来呢，完颜氏也不指望他，直接让太监给永和宫递话儿，明儿进宫请安。 钟粹宫里，十四福晋的堂姊妹完颜氏正好跟富察氏分了一院子住，她是满洲镶红旗人，初选时排在后头几日阅看，两人之前并没有打照面，而后头几日太子嫔娘娘似乎不再那么严苛，有点广撒网的意味，只要是看得顺眼的都圈了不少，她也是那会儿被太子嫔娘娘圈中的。 她被圈中远没有第三日头一被圈中的富察氏那样令人侧目，因此进了钟粹宫后，得知住在对门的是富察氏，不免有些好奇，但只头一日互见礼后，便恪守规矩，没有私下串门，交情浅浅，不一面之缘。 她进了宫不久就得了永和宫传召，十四福晋也在，德妃不是成全小儿媳妇的心关照关照，略说了两句话，就让十四福晋和她单独见了。 从永和宫回来后好几日，她再也没有得到传召，家里原本是期望她能选上十五阿哥或是十六阿哥的福晋的，但王嫔娘娘似乎并不属意她，反而钟粹宫里所有姓瓜尔佳氏的秀女都看了遍，她除了听嬷嬷些规矩，渐渐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但因她有当皇子福晋的堂姐，钟粹宫的秀女们倒不敢小瞧她，对她也很客气。而对宫里无人的富察氏和兆氏就不是这样了。 秀女们对富察氏还好，至少忌惮她有尚书伯父，即便针对也不敢摆到明面上来，顶多便是背地里议论她、讽刺她，当面也没好脸色，故意纠集起来疏远她、不理会她罢了。 而兆氏出身尔尔，又是汉军旗的，捉弄起来便厉害多了。 出门一趟，不仅花盆底被人了手脚走两步就崴了脚，还有在屋子里好好坐着，突然从天而降的蜘蛛掉在身上，或是有人收买了太监和管事嬷嬷，在她一日三餐里手脚，人闹得夜不能寐、食不能咽，这就是为何当年王嫔会那样感激婉荷了。 王嫔在宫里没有靠山，又貌美至极，自然被人视作眼中钉，而婉荷有在东宫里受宠的姐姐，有程婉蕴的打点，自然得更舒服，有她帮扶保护在先，王嫔才能安然度等候复选那段日子，否则被折腾病了，便只能挪出去了，还选什么呢？真要此，当年的王嫔也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宫里只会说，这是她“没福”。 兆氏默默忍受了几日，实在受不了了，想着不了就选不上出宫，当第二次传膳太监送进来冰凉透顶的膳食，还有人在她屋子门前泼混了菜油的水，希望她出门摔倒时，她躲在门背后，等那人一泼水，就踹门手里的条凳扔了出去。 她虽然长了好欺负的娃娃脸，但却是力无穷、天天在家搬木材锯木头的非一般汉女，因此扔出去的条凳非常精准地那太监砸了正着，她叉着腰站在门口放出话来：“谁再敢来欺负，等着瞧！叫逮住，有一打一！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们且试试吧！” 院子里顿时一片安静，后来兆氏粗蛮无理的名气就此传了出去，东宫迟迟没有传召，兆氏心里也知，这就是那起子歪门邪的人想要达成的目的，她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总归就是想毁了她罢了。 兆氏咬着唇，躲在屋子里哭了一通，委屈的是她没有解决的法子，还是觉着憋屈，而不是不能进宫了——她是家里小的女儿，她阿玛生了五儿子才得了她，因此并不强求她进宫一步登天，出了宫家人依旧会接纳她、爱护她。 这是她后的底气，兆氏心想，不进宫就不进宫，不稀罕了。 就在她自都放弃的时候，东宫的太监来了，是瘦巴巴干条条的太监，却穿着总管太监的紫衣，眯眯对她：“太子嫔娘娘传召，请兆格格梳洗吧，奴才在外头侯着。” 她迷迷糊糊地站了会儿，然后发现外头又一阵一阵的骚，从窗子的缝隙里偷偷望出去，就发现那东宫的总管太监还进了富察氏、完颜氏以及其他被太子嫔娘娘发话留牌子的秀女的屋子，约莫有七八人。 而平日里那些总爱挤兑她、欺负她的秀女，却还是无人问津。 兆氏立马心了，翻箱倒柜找出来她额娘给她新做的、漂亮的衣裳，戴上几兄长和嫂子为她凑份子去京城里好的金银铺子打的头面首饰，像插满了华丽羽毛的小公鸡，昂首挺胸就出来了。 然后她就发现，她是里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家世好的富察氏，头上全是自己揉捻出来的通草花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