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五梦
分蹊跷。 康熙前脚在大宴上对太子及孩子显露恩宠,她后脚出乾清宫的门就出了意外,这不是打康熙的脸吗?康熙刚弥合满汉,过年大宴上就出了事,对于康熙而言可不止是打脸那么简单了,他这种发散性维的人不暴跳如雷才怪! 她倒不担心康熙不彻查到底,也不担心查不出真凶,因为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不得不让人往阴谋论的恶意角度去揣测。 “阿婉不必操心这些,我处置。”胤礽虽听说王答应和程家前缘也有些吃惊,但这都是微末小事了,皇阿玛那只怕经查出了,他也不用多嘴……何况他刚从梦中醒,心中甚是煎熬,是竭力按耐又按耐,才能勉强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拨阿婉额前的碎发,“你好好休息就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爷还因何烦恼?”程婉蕴看他虽这样说,眼底却还弥漫愁绪,便知道他心里还有别的事,不禁问了出。 胤礽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许久才勉强一笑:“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个梦。” 程婉蕴这才发觉她刚刚昏过去那么久竟然没有做梦……等等,她好像进东宫以后就特别做梦了,几乎到夜夜黑甜无梦的境界。 很偶尔才会做梦,尤其有太子爷睡在边,更是一夜到天亮,总是睡得特别舒服。 真奇怪,她的梦去哪里了? 胤礽细细观察了她的情,发觉阿婉真是对梦境之事毫无所觉,直到现在,她好像自己也并不知道她具这秘的能力。 “没事,只是一个梦而。”胤礽软了声音,接安慰她,“你睡吧,孩子们那边也不用操心,我将额林珠与阿克墩都接到淳本殿睡了,俩孩子头碰头睡在一块儿呢,并没被爆竹吵醒,我明儿再让他们回。” “那就托给爷了,我这儿有人伺候,爷也回去歇息吧。”程婉蕴点点头,她刚问问女儿如何,太子爷就知道她心中所了。 有太子爷亲自看俩孩子,她就放心了。 胤礽后叮咛了几句才离。 他刚一走出,眉心便落下一片轻轻的湿意,抬头望去,细雪下如尘。 “瑞雪兆丰年啊!”何保忠说些吉利让太子爷心情宽裕些,“真是天佑我大清,今年一定风调雨顺。” 谁知,胤礽听完脸彻底黑了,一抬脚给了何保忠一个窝心脚:“显你了!狗奴才!你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何保忠被踹得莫名其妙,十分慌乱爬起,闷头闷脑往前追:怎么个事?他怎么……他怎么做不成太子爷的肚里蛔虫了? 他心里惶然,忍不住怨怪他人:都怪花喇! 前面,胤礽经丢下何保忠,顶风雪疾步走出几丈远了,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见到这样的雪夜,在白茫茫的大雪里,听见后罩房的屋子里发出了伤兽般凄厉的惨叫。 在那不忍卒睹的梦里,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他和阿婉失去了额林珠。 # 胤礽回到淳本殿,去看望两个孩子。 两人安置在淳本殿东偏殿,阿婉那边出了事忙乱,胤礽绝不允许两个孩子再出么岔子,因此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 屋子里很暖和,也很安静,奶嬷嬷在胤礽进之前便披衣起跪在床下,额林珠和阿克墩表面上似乎睡得十分乖巧,结果一掀被子,两人都七扭八歪的,额林珠将小胖腿搭在了哥哥的肚子上,阿克墩也扭曲成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睡。 胤礽看了不禁微微一笑,坐在床边将两个孩子挨个摸了一遍,又小心重掖好被角。 他就这样凝望两个孩子的睡颜,几乎到了无法移的步。 屋子里的黄铜兽头炭盆里燃无烟无味的银霜炭,烧得猩红,偶尔发出轻微的哔剥声,才会将胤礽从出中惊醒过。 他又做梦了。 距离上次做梦经将近一年了,他以为他和阿婉的结局都泄露天机,恐怕不会再做梦了,结果这次梦见的却是额林珠。 梦里也下大雪,比今下得还要大。 那大雪似乎没没夜下了好长时间了,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后罩房屋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窗子上结了冰,冻得好似一块儿剔透的玉合子。 等到雪霁天晴之,额林珠早就憋不住要出去玩了,她回回磨了阿婉一整,阿婉撸咪咪,被烦得额角青筋都暴起,连忙摆手打发了她:“了了,去吧去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