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不变
贺易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将罗淩搂在怀里,他宽阔的胸膛和长臂把罗淩包裹其中,“阿淩傻傻的。”贺易呼吸的热气撒在罗淩的颈间,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如果yh是一个像赵礼那样的人,她应该及时放弃。
“阿易傻傻的。” 罗淩叹息道,贺易不也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给了别人还不肯离开吗。
罗淩将双手插在贺易的发间,一边揉捏他的头皮一边拉扯着他的发根,卡在罗淩腰间的双手力气大得几乎阻隔了罗淩的呼吸,不知哪里来的默契,他们彼此用身体的痛感来释放堵在心口的痛意。
“我家也有只小猫,胆儿小,刚才躲在猫窝里,它的名字叫……”罗淩的手揪着贺易的耳朵,把艳丽的红唇覆上去,“不丢。我希望属于我的东西,都弄不丢。”
贺易将头埋在罗淩的胸口,静静地听她有力的心跳声。许久,笑声从他的喉间传递到罗淩的心口,贺易低沉的声音里尽是满足,“我养着的那只猫叫,还家。”
“我是猫?”罗淩故意拖长音调,用声音折磨贺易的耳朵。
“那我是猫?”贺易抚弄着罗淩的腰间,痒得罗淩在他怀里左躲右藏。
“这个假期和我回家见见贺爸贺妈?”贺易见罗淩笑得正开心,借机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好。”罗淩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答应了贺易,“为什么是这个假期?”
“贺妈说要提前给你准备礼物,需要一些时间。我把你喜欢的菜色发给她了,到时候你尝尝贺爸的手艺,贺妈赞不绝口。但我的手艺不比他差,贺妈总偏心贺爸,到时候你就偏心我。”贺易喜形于色,喋喋不休地和罗淩讲在家里他是怎么受贺爸和贺妈压迫的。
那二人都记得彼此喜欢的口味、审美的喜好,每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倒是贺易像是游离在家庭之外的人。
虽然说亲子活动贺爸和贺妈都一个没落地参与了,但他们的态度就是:孩子终究要离开原始家庭,去寻找自己爱的人。所以他们对贺易从不加以亲情的束缚,并且一直鼓励他:随心所欲地活,尽心尽力地爱。
他们对贺易最大的希望就是:去赋予生活一个意义,在自己找到的意义里尽可能多地获得快乐。他们从来不要求贺易把父母当成自己的重心,他们常常和他讲:他们彼此拥有,就已经觉得圆满了,不用他费心。
爱不能像扯着风筝的线,让本可以乘风而去的快乐变为在自由与责任之间的挣扎。孩子,应该是自我拥有的,只是借父母来到这个世上,父母并不是为孕育孩子而生,孩子也不是为背负父母的期许而生,父母与孩子之间唯一与众不同的牵连,就是对彼此真挚、没有条件的情感。
自由与爱,没有冲突,非要有个决择,请优先克制自己。
贺易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的,他谦和有礼,但只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完全成长为一棵丰茂的树,他和罗淩十分相似,但却有不同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