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坏

和拒绝她的托词是一样的。

女生憋着小脸通红，她伸出的手慢慢收回，看向沈寒萧，一字一顿的发出询问，“那你手上的不是手机吗？”

“哦，我家穷，这个手机是她的。”沈寒萧把手机若无其事的放进韩晗手里。

被这么一打断，韩晗回神，她拿下书，眼睛大而干净，女生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韩晗，她眼睛微睁，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多了几分急促和不自在，她觉得被拒绝是件理所当然的事，男生都是视觉动物，喜欢漂亮的很正常。

韩晗眼神干净似水，不含任何杂质，用这样一双干净的眸子骗人，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相信。

目光转视向韩晗，她扯了下唇，故作肯定，“是的，他家很穷的，不光手机是我的，而且就连衣服，鞋子，鞋子，袜子都是我的。”

她顿了下，略做嫌弃皱了下眉头，“甚至连内裤都是我的。”

韩晗说完，和沈寒萧的视线对上，他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荒唐，韩晗立马移开视线，假装拿着手机，听音乐。

与我无关，我就是个摆设。

女生的视线停留在沈寒萧的下半身，表情很精彩，有震惊，有尴尬，甚至包含着点无语。

女生和沈寒萧的视线同时盯在他的身上，韩晗忍了三秒，她就是个背景板，盯着她干嘛，她就是解个围。

韩晗偷偷抬眼，在气氛进一步尴尬的前一刻发话，“那什么，误会，他不是流氓，他的内裤不是我的，是我买的。”

她的音量不是很大，好像是在解释，但这并没有解除尴尬，狭小的车厢静悄悄的，天边的火烧云，映照着车厢。

女生的脸红的很厉害，似乎里面还含着恼怒，语气不爽，把怒火转到了韩晗身上，“我没和你讲话，你插什么嘴，做人该有的礼貌你知不知道，你是他谁啊？”

韩晗瞟了她一眼，这话是对她说的，韩晗看着她语气不爽和她蹙紧的眉头，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伤了那个女生的自尊心，她呼了口气，打算忍下。

沈寒萧敛了敛唇，原本的笑意消失殆尽，好像他本就不爱笑，刚刚到笑和温柔全是装的。

他舔唇勾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冰冰的，像冬天的雪，衬的眼底的寒意愈发深重，“她是我谁你看不出来吗？她说的已经够详细的了。”

女生愣了愣，她气急了，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恨恨的把目光重新投入沈寒萧身上，似乎非要让他讲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你谁，你说啊。”

“雇主。”他咧了下唇，眼底没什么笑意，“看不出来。”

韩晗觉得有必要为他辩解几句，她一脸真诚的说，“不是，他是来我家乞讨的。”

女生深呼了口气，这是场闹剧，她缓了缓神，“我看是卖的吧。”

卖的？

公交车到站，女生下车，韩晗把头低下，把书包背到胸前，做贼心虚的摆弄着手机，做掩护。

过了几秒，韩晗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很不凑巧两人正巧对视上，韩晗眨眼笑了下，沈寒萧轻佻地抬了下眉，“不解释一下。”

“内裤都是你买的？”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听上去却像要扒了她的皮，阴森恐恶。

韩晗咳嗽一声，她清了清喉咙，“你等等。”

容我想想该怎么狡辩。

她看着沈寒萧的眸子，眼睛看着就一股的聪明劲，冷静而锋利，看人带着点寒意，有种身在其中却又置身于事外的冷静。

不过事实证明，他也确实聪明，要是想糊弄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除非他愿意放水。

可看他眼神漆黑，一眼看不到底，哪里是肯的样子，韩晗的背脊泛起一阵刺骨的寒冷，她抬眼又瞄了沈寒萧一眼，见他的视线还定定的看着自己。

她抚额，“你看着我，我就紧张的说不出来。”

“是撒不了谎吧。”

韩晗不说话，她拉了拉书包带着，摘下耳机线，胡乱的放了进去，手拢了拢书包，书包的底部明晃晃的躺着她的手机。

韩晗石化。

她手上的手机不是她的，是沈寒萧的。

那她是怎么打开听歌的。

韩晗不可置信的打开他的手机，输入密码，9—9—0—8—16。

这个密码是她生日，她记得好像没告诉过他呀，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为什么秘密是她生日?

韩晗抱着他的手机，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一下手机屏幕，力度还不小，落到沈寒萧眼里像是做贼心虚，他又测了下头，看见她敲的手机。

“敲够了没？”

“哦。”韩晗回神，她看着沈寒萧的眼睛，那里一言难尽，眸子似乎是，你要敲就敲，敲我的干什么。

韩晗把手机递过去，“我前面在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