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死了
山里,一大片枫林叶子已经变黄,金光闪闪。它们高矮相近,齐整有序,每一株都被小心的修剪过,显得十分端正挺拔。哪角形的叶片密密麻麻,相互交叉生长着,覆着树身,让树下十分清凉。现下正是中秋,叶片还未变红,只褪尽了碧绿,在黄红之间过渡着。
远远地,几人就看到了那万绿从中的一片金黄,生机盎然。
“哇,好漂亮!”泽婉惊叹道,脚步快了起来,似是要先睹为快。
他们穿行于树下,看阳光洒进林间,犹如置身于一个金色的殿堂。
“云墨,你太幸福了!”泽婉沐浴在那金色的亮光中,不禁叹道。
“泽婉,我愿意分你一半,好吗?”那人笑应。
“那可不行,”泽婉眼角一扬,认真道,“你愿意,海大哥还不允呢!这是你的,就应该完完整整!”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人看着她,“我知道的,你喜欢延年。”
“对,我喜欢各种颜色的菊花。烈风说要给我种一片呢!”她笑道,然后看着那人。烈风竟抚了抚她的脸庞。
“你们俩在外面等我吧,我还要走一会儿!”云墨对他们说。
“好,你别着急啊,我们会等你的!”
她穿行在林间,一路抚着那些树身,看着那些金黄的叶片,目光喜悦……
“再过几年会更美的!”下山时,泽婉禁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云墨,以后你可要常常带我们来喲!”
“我欢迎你们!”
第二天早晨,她将一个包裹递给烈风。
“这个你拿给安叔,别让世宽看到。下山后就去玉家,把砚儿接回来!”
“我不想去,让他去吧。”烈风抱手拒绝。
“你也去,算是代我看看安叔!”
“¥那好吧!”那人不敢违背,只不情愿地接过包裹。
世宽去到院子:“走吧,烈风,我们早去早回!”
“等我们吃晚饭!”他又看向妻子。
“好,”她应道,看向花圃,“世宽,你瞧,花儿们开得真好!”
“你喜欢,以后我就多种些,让你高兴!”
“嗯。你们俩都要为我种花,要种到八十岁!”她撒起娇来。
“好,我们一定做到!”
二人已去得远了,她还站在空旷的门口,眼泪扑簌落下……
“世宽,烈风……”
行道上,烈风突然控住马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看了一下天色,又挥起长鞭。
三婶去到屋里。
“夫人,您该吃药了!”
“好!”那人正往脸上扑着妆粉,“三婶,你会想婆家吗?”
“以前会,现在少了。”三婶答道。
“是啊,”云墨笑看了她一眼,“连世宽都说富贵是个实诚的孩子,一定会孝顺您的。”
“……是的!”
“他的花草种的那么好,蜂蜜也能卖钱,您就别逼他考什么功名了!”
“夫人……”
她服过药后,又坐去妆台前。
老宅里,泽婉正专注地缝着那娃的新衣裳。
“夫子,夫人今儿咋不过来呀?”傍晚,小溪想了一下,感到好奇。
“是啊,他们都不在,她竟不过来,还真是奇怪呢!”泽婉应了一句。
“难道是因为下雨吗?”小溪又说。
“不对呀,她一个人应该呆不住的!”那人放下手工,神情严肃起来。
“不行,我得看看去!”她起身道。
“我也去。”
两人正欲撑伞出门,突然一个惊雷从天炸来,把她们吓得半死。雨接着就大了起来,密集狂啸……一个时辰后,路上的积水就没过脚踝了。
正街,上游汇聚的洪水“哗哗”地穿过路心向下游冲去……
那个惊雷,也将正在作图的书礼吓得半死。他定了会儿心神,打开房门,看到家奴们正在清着积水。
“木新,老爷他们在哪儿?”他问去。
“老爷在房里,没有出来。”木新答道,“老夫人在夫人那儿,看小少爷呢!”
“哦。”他应了一声,然后转去父母舍屋。
去到门口,从门隙中他发现父亲正在不安地来回走动,似是十分焦虑!
难道也被吓着了?他正欲敲门,忽听那人驻足自语道:“云墨,云墨!”
父亲居然叫着云墨的名字,这让他很震惊,可那神情并非苟且之意,而是有些心痛!突然,他想到那人今天不在家。
“木新,跟我走!”他们疾步行出门去。
此时的墨宅,静悄悄黑乎乎的,似是空无一人,在大雨的“刷刷”声中,它显得有些恐怖。
“姑父!”泽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