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0章 不正常的曹操
如此,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是我想的,是主公想的……”曹仁拍了拍夏侯渊的肩膀,“走罢,一同去准备准备……” ……(⊙?⊙)…… 文丑默默的点了点头,交了令,然后转身下了城墙。原想着和审配说一下城外壕沟之处的异常,但是审配似乎没有多少和他说话的欲望,就连命令都是让军侯下达的,文丑迟疑了一下,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 城墙下面,还没有轮到值守的兵卒三五成群,或者坐着,或者站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细碎的声响一路传了过来,钻进了文丑的耳朵之中。 “不都是兄弟么?干什么非要打?前一次,前前后后也死了不少人了罢?这一回又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他娘的少说两句!这种事情是你他娘的能说的么?” “我呸!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你小子没种,早知道在易京那时候劳资就不救你!” “我没种?你个傻球!眼下就是这样,你说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省一些气力,睡你的觉罢!” “都闭嘴!将军来了……” “……”文丑漠然的走了过去,就像是没有听见这些家伙的议论一样。 兄弟,都是兄弟…… 文丑走着,忽然觉得心中一痛,颜兄啊,你在九泉之下可好? 回到了临时的驻扎之所,几名护卫见文丑来了,一边上去给文丑卸甲,一边问道:“还要出击么?” “不用了,”文丑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抓了一个勺子,在篝火上面架着的汤锅之中打了两三勺的糊糊,刺溜刺溜的一边喝着,一边说道,“晚上大伙儿都好好休息……” “哈哈,太好了!” “好什么,又不是明天不用打了……” “能过一天算一天罢,反正今天晚上休息!睡觉去了!” 文丑因为上一次放跑了袁谭,虽然说死罪免了,但是活罪难消。加上这一次袁谭卷土重来,袁尚更加的看文丑不顺眼,文丑也心知肚明,所以这一段时间都跟着普通兵卒一处,就像是一个大头兵一样同吃同住。 文丑喝了两碗糊糊,将木碗舔了舔,然后丢在一旁,又接过了护卫拿来的湿巾,随意擦了擦脸,便躺到了一旁的干草垫子之上,闻着汗臭味和干草味,还有些一些什么臭脚丫子味等等混杂一起,颇有些呛鼻子,但是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平静了下来。 冲锋,胜利,撤退,失败,之前战斗之中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浮现,然后渐渐的都淡去了,不就是生死么,就这样罢…… 若生,就还恩公的恩,死了,就去见兄弟。 其他的,自己想管也管不了,就由他罢,是怎样就怎样。 文丑闭上眼,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命,他自己的命。 ……( ̄、 ̄)…… 夜幕之中,曹仁和夏侯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 大营营门静悄悄打开了,早已经列队好的兵卒鱼贯而出,看着黑夜之中人头涌动的数量,竟然是倾巢出动! 经过训练的兵卒也就罢了,要让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民夫也懂的不出声,就比较难了,所以跟在兵卒后面的民夫,每一个人都捆着一根口条,呃,衔枚,有的甚至因为绑得太紧了,导致口水一路流下来,哈喇哈喇的…… 在前几天的时间之内,曹军似乎懒懒散散,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被邺城之中的守军赶来赶去,实际上已经偷偷动了不少的手脚,以兵卒换装成为民夫,在原本挖掘的壕沟之处,松动了不少的土层。 表面上看起来,壕沟并不深,也不像个样子,加上审配一直都在关注那些显眼的哨塔和箭楼,以为这些哨塔和箭楼是保护壕沟开挖的重点,然而这些哨塔和箭楼实际上就是个幌子…… 按照原先的计划,每一队的兵卒引领着一队的民夫,带着筐铲锹镐等工具,沿着壕沟展开,趁着夜色开始将已经松动的土层全数挖掘起来。 嚓嚓刷刷的声音,顿时细碎的在邺城之外绵绵不绝,就像是千百只耗子在墙角打洞一样,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声音?” 邺城守城的兵卒在城垛上丢出了几个火把,四下照着。光线所及之地,似乎什么都没有,远处又藏在了黑幕之中,根本看不清楚。 “要……要禀报么?”兵卒问道。 值守的军侯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选择派人去城内禀报,比起夜间打搅贵人的睡眠罪过来说,若是真出了什么差池,颈上人头就难保。 邺城之中早已经戒严,入夜之后不允许任何人在街道之中奔走,负责传递军情的小兵一路从城门之处奔来,脚步声将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夜色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