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五）

在黑羽快斗开始抓着扑克牌胡乱飞着玩、工藤新一对着新闻半懂不懂地指指点点的时候，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齐木家第一个小朋友出生了。

虽然父母都是深色的头发，但是生出来的小孩却是个金色头发、暗绿眼眸的小帅哥，不哭不闹安静得很，躺在婴儿床里凝视着床边探着头看他的一圈人，干净的眼眸里呈现出来清澈的明亮。

他凝视着身边的人，在他人对他微笑的时候也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好奇地看着他们，试图明白这些人为什么笑。

北川星觉得可爱极了。她有事没事就会坐在婴儿床边上用手指轻轻地逗弄小侄子，点点他的鼻尖、碰碰他的小手，想要更多地和他接触，却又害怕着自己会犯下什么错误。

齐木久留美哄着她，把软软的小婴儿放在她的怀里，她僵硬着胳膊，脖子也不敢动，只是眼神下瞟看看男孩，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即便如此，那孩子还是扁扁嘴委屈地哭了起来。这下让她更慌张了，全身用力到头都有点发晕，颤颤巍巍地喊姐姐，好不容易等齐木柊奈看够了热闹，大发慈悲地把孩子从她怀里抱出来，她才软下身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一离开她的怀抱，男孩就止住了哭声，笑着看着有点儿失落的她。

好像在逗她一样。

齐木柊奈：“……？”

她看看这小孩，又看看正在安慰北川星的齐木久留美，摸了摸下巴，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种奇怪的事情在一个月之后迅速变得更加奇怪起来。

明明只有一个月大的齐木空助小朋友，竟然就已经学会说话了。

空助抱着北川星送给他的泰迪熊玩偶，在齐木久留美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就说了一句发音非常清楚的“妈妈”。

齐木久留美感动得当场落泪，一个电话把齐木国春叫了回来，然后家里上蹿下跳的都是“空助，喊一下爸爸”的声音。

空助一言不发，背对老爸。等齐木柊奈出现，他就笑眯眯地喊：“姑姑。”

齐木柊奈淡定点头：“啊，就会说话了啊。”

还认得到人呢。这孩子大概不是普通人吧。

齐木爸爸可怜兮兮地咬手绢，哀怨地小声喊：“空助……爸爸还没有叫过呢，空助……”

空助微笑，空助不说话，空助眨巴眨巴眼睛，暗绿色甚至混了一点金的眼眸看起来十分的……恶趣味。

当天下午，北川星像以往那样回了家，身后跟着两个竹马，他们在家里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出门进了齐木夫妇家。

齐木久留美高兴地和他们分享了这件事，有点意外的北川星觉得可能是他们听错了，于是一边往空助所在的婴儿床走去，一边回头和降谷零、诸伏景光道：“要是真的会说话了，那大概是个小天才吧？”

“……也有可能是个超能力者？”诸伏景光提出另外一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比“听错了”还要可信，可能之前只不过是齐木柊奈没有发现。

那大概是突然觉醒？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在空助的婴儿床边上停下，习惯性地伸手碰了碰他的小拳头，说：“下午好，空助，我回来了。”

齐木空助：“星星。”

北川星呆了一秒钟。降谷零下意识地歪歪头，问：“什么？”

诸伏景光收拾起自己惊讶的表情，笑着说：“是说了‘星星’吧？在叫你哦。”

木质围栏里的金发男孩闭着眼睛和嘴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诸伏景光轻轻地摇了摇婴儿床，看向北川星道：“他在和你玩呢。”

“好聪明啊。”降谷零托着下巴，“他现在就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吗？说话、自主意识……这要是告诉我明天他就会走了我都不惊讶了。”

北川星才从被喊了名字的震惊与欣慰中回过神来，扭头飞奔出去喊：“姐姐！他叫我星星！”

齐木久留美一把接住飞过来的小姑娘，先是为她感到高兴，随即有点儿疑惑地说：“星星？可是空助叫柊奈是姑姑？”

北川星没想太多：“可能是因为你们总这么叫我，所以他就学会了。”

齐木久留美也没多想，单纯地点点头，然后拍着北川星的背让她去看小侄子。于是北川星重新跑回齐木空助身边，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男孩睁开眼看着她，孩童纯净的眼眸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宝石，在光下折射着令人惊叹的光芒。

“空助？”北川星收回手趴在摇篮边上，“你会叫零和景的名字吗？零——景——zero——hiro——”

“这个对他来说还比较难吧，小孩子最先学会的都是亲近之人的名字。”诸伏景光摸摸她的头，解释道，“所以能念出小星星的名字已经很棒了，也许要再过几天才能把其他人认齐。”

北川星托着下巴感叹道：“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