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簪子
。”
太子妃之事不仅是张婉一个人的,还是她背后整个张家甚至是宋宗其的。
无论真相如何,都不能声张,而不怕死的崔翠儿却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
“胡说,别想挑拨我和殿下的关系,你就是嫉妒我。”
“是我嫉妒你。”
崔翠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不屑地撇了眼林昭昭。
“我嫉妒你有崔总管的关心,也可怜你将这份关心弃之如履。”
听到崔总管三个字,崔翠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动容。
“爹?”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对吧?”
简直无药可救。
“你好自为之。”
林不再多费口舌,转身离去。
——
周衍之又一次在何薇的房门口徘徊,久久不敢叩门,伸出的手不知道收回了多少次。
他鼓足勇气,再次伸手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是何薇。
“你要走?”
周衍之看着何薇提着包袱,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心里像是漏了一拍。
“啊,我正要去找你告辞,没想到你就来了。”
“我……你……”
何薇摆摆手:“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照顾,我们有缘再见。”
周衍之还愣在原地的时候,何薇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忽然转过身,沿原路返回。
“差点忘了,这个还给你,这些天已经够你偿还债务了,其他的东西我不能要。”
何薇的手一直伸在半空中,周衍之一直没有动作。
“你……怎么了?”
“啊,好,好,你一路顺风,别再……受伤了。”
周衍之仓皇接下木头簪子,目光空洞。
“这东西……还是留给更值得的姑娘吧,我还是算了。”
何薇拍了拍周衍之的肩膀,然后提着包裹匆匆离开。
只有在何薇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周衍之才敢直视何薇,看着那烟雨朦胧里逐渐远去的背影,像是跌进了深深的谷底,只能仰望万里无云的天空。
“原来你都知道。”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手里的木头簪子做工粗糙,似乎在嘲笑他的一厢情愿。
他记得上次的分离,何薇也是这样风风火火地离开,半点留恋都没有。
“周指挥?”
“彩云姑娘。”
“薇姐姐走了?”
周衍之点点头,像是失了魂一般。
“害,周指挥你……也别灰心,有缘自会相见嘛!”
“多谢彩云姑娘相劝,我明白的。”
“那我去找太子妃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什么都忘了。”
彩云一步三回头,直到打开长乐殿的门,才彻底地不去管周指挥。
“真可怜。”
林昭昭抬头,见是彩云,又低下头继续看书简。
“看来何薇已经顺利离开了。”
“是啊,那周指挥的背影,要多落寞就有多落寞。”
“一厢情愿而已,周衍之该明白的。”
太子妃绝情冷漠的模样彩云也算是见惯了,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太子妃离开的那天,太子的神情会是怎样的?
“太子妃,你对殿下真就一点……也没有?”
太子妃没有回答,只是从书简一直停留在同一页上,彩云发现太子妃若有所思。
“太子妃,我觉得殿下对您……”
“彩云你很闲吗?要不要我找点事给你做?”
彩云直摇头,说:“不闲不闲,彩云去外头收拾收拾,太子妃歇息吧。”
窗外明月高挂,广阔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梧桐树叶在夜里沙沙作响。才几个月的时光,林昭昭却感觉已经过了几个春夏秋冬。
经过这一天,东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林良娣的病入膏肓,也知道了这些都是崔翠儿的杰作,却没有关于假太子妃的消息传出,下人们知道太子妃明辨是非,从容淡定,轻而易举地定了崔翠儿的罪。
只是奇了怪了,太子殿下的病却一直不见好,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天天待在太子妃的长乐殿里,舍不得离开。
“殿下是看书,还是看臣妾?”
梧桐树下,宋宗其躺在藤椅上,被发现偷看后,才悠悠转过头,装模作样地看着一页也未曾看过的书简。
林昭昭也不计较,不想理他,却听见他轻微咳嗽了几声。
“彩云,去拿条毯子过来。”
接过毯子,林昭昭顺势盖在宋宗其的身上,整理一番完后,刚要收回手,宋宗其却趁机抓着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