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坠盒里的毒蛇
撞撞地跑了出来,看到那个身影不由得顿住了,她指着球,咿咿呀呀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也是巫师吗?”那个神情有些倨傲的男孩,穿着和年龄不符的、覆盖过手脚的黑色长袍,对着梳着发辫的孩子说道。
“球……求求你。”小女孩局促地看着他,却不敢从他手里夺回皮球。
“玲柯斯,怎么了?”小女孩的同伴从运动场里跑了出来,他义正词严地和和对方交涉着,“快把我妹妹的皮球还给他!”
“我妈妈一直教导我,麻瓜们是庸俗、愚蠢、无知的凡夫俗子的代名词。但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只是个孩子,但那缓慢和清晰的伦敦腔让奥罗拉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是谁。
“小天狼星?”成年体的奥罗拉在记忆里快速滑动着,想要看清兜帽里的面孔,但是他被装束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们不是什么麻瓜,你的任课老师没有教过你,要尊重他人吗?”玲柯斯的同伴挺着小胸膛对幼小的小天狼星说。
“我想这不涉及到礼貌问题,我并不认同我母亲的那套说辞。事实上,我之所以驻足,是因为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和我同样的气息,不寻常的行为,敏锐的观察力,奇妙的共鸣。我已经在这里看了一会,她能让皮球飞过屋顶,也能自由地控制球的起落。”
小天狼星把兜帽揭开,露出一张淡然的小脸。半长的黑发下,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上下翻飞着。
“交个朋友好吗?我在家里的时候永远只能和丑陋的家养小精灵作伴。”小天狼星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微微颤抖着。
“诺文?”玲柯斯疑惑地转头看向她的同伴,诺文轻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她咬着嘴唇看着那只充满期待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小天狼星,你看到了什么异常吗?”一个女巫发现小天狼星没有跟上队伍,便大声呼唤着,“你母亲嘱咐我带你出来见见世面,感受一下纯血荣耀的氛围。如果你看到可恶的麻瓜,一定要向主人汇报。”
“没有。只是看到了两只比利威格虫。”小天狼星把手缩了回去,表情却带了几丝窃喜,他一路小跑着跟上了队伍。
奥罗拉突然被伏地魔震怒的声音拉回了队伍的最前端。
“你应该为你的侦查能力感到羞耻,多洛霍夫。”他使劲抓住那个面色苍白、膀大腰圆的男人的胳膊,奥罗拉敢肯定,她听见了骨节断裂的声音。
“主……主人,他可能是从哪里得到了风声,提前遛走了。是……是他太狡猾了。”那个男人不断地求饶着。
“我倒是觉得,这里有一股异乎寻常的气息,和我们的队伍格格不入?”伏地魔掰动着手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哦,我嗅到了那种臭鸡蛋碎裂时满地的腥臭味,是……友情吗?我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这个名词,它让我感觉生理不适了。”
她跟着伏地魔的视角带着那群黑衣人调转回头,距离小天狼星和他们聊天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她好像身临其境那般紧张,尽管她知道他们一定没有事,因为她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诺文被一块没铺好的地砖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跤,倒在了街区花园的阶梯上。奥罗拉惊叫着想要去伸手拉他,她能感受到伏地魔的双眼已经定格在了他身上。
她看到队伍尽头的小天狼星小小的身躯颤动着,但并没有站出来保护他们。
“那就只好先不客气了。”伏地魔突然用魔杖把诺文挑了起来。
接下来的画面里,诺文在一汪人工湖里挣扎着,那群黑衣人得意地扬长而去。
(画面切换)
格里莫广场12号,比奥罗拉看到的破败不堪的老宅子要更加整洁一些,大概是在沃尔布加·布莱克还在世的时候打理的。
伏地魔坐在主座上,手里不停翻转着一个繁复的雕刻着布莱克家族纹章的银杯子。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很想听听你的见解,听说你最近和一个麻瓜家庭的女孩走得很近。你不觉得这违反了布莱克家族的祖训吗?”
小天狼星背过脸去,他的前发盖住了整张脸,奥罗拉看不见他的表情。
“当然了,托你的福,我们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她那个东躲西藏的父亲,他可真是顽强啊,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不巧的是,他那个小女儿像泥鳅一样逃脱了,被塞到了壁炉里,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伏地魔用魔杖挑起小天狼星的脸,他冷漠的表情像一块冰,奥罗拉读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奥罗拉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她之前脑海里因为夺魂咒而封闭的领域突然解封了,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除了之前为了对抗伏地魔而深锁在记忆迷宫里的那段记忆之外,她还想起了在十字花园街区时的一些往事。也许是她的父亲为了让她拥有一个无忧的童年而消除了她的记忆,也许是那天的经历过于惊悚让她不愿再想起。
原来她和小天狼星早就认识,她还记得在十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