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4）

你们来说，把她的能力理解是预知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在你们的视角下她的确是在结果发生前就提前说出了答案。真实的整个过程对于你们而言要想象恐怕有些困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你们所能感知到的有且只有一段连贯完整的时间而已。”

纲吉同云雀道：“云雀学长，这样没有问题了吧？”

云雀并不情愿点头称是，但是也没再出言阻拦。

瑞伊一句话不敢多说，同云雀一欠身，捏着嗓子语气自动柔和了个八度：“您二位继续，正一他绝对知无不答，请千万不要客气。”

正一听得头皮一麻，简直感到有点儿丢脸，故而没有应声，好在之后交流渐入佳境，他且谈且解释，中途还要来了纸笔，俯身写写画画图文并茂。

半个小时后，正一的讲解彻底结束，纲吉温和的提了个要求。

“我想和波维诺小姐单独谈谈。”

瑞伊没有隐形的本事，所以装聋作哑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这会儿一开口语调还没转过来，细声细气的告诉纲吉：“单独谈谈？你问正一就行，他就算我代言人了。”

纲吉笑了笑：“我想要问的事情还是直接同您本人说比较合适。”

正一在思想作风上一直很严谨，闻言暗暗心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适，但是理智尚存：第一他们俩深夜造访彭格列首领在先，第二事关后续合作。于是他不假思索的举双手支持双方良好沟通有效交流的举动。等纲吉和瑞伊去往了隔壁的，正一继续同云雀商量他所负责的指引工作——边商量边想，彭格列的首领还真是走亲民路线的，一个首领，在守护者面前想要个私人谈话空间还得亲自移动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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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纲吉没有立刻说话，斟酌着如何开场。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片刻，瑞伊先开口了。

她清清嗓子，恢复了自己的嗓音：“彭格列，我可以告诉你我能力的使用规则，不管怎么说，坦诚是合作的前提。”

纲吉所为确实是这一点，他个人选择相信正一和瑞伊，但他身后还有彭格列的大家。

这世界上不会有完美的能力，更何况如果所谓“回溯时间”当真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这两位完全不必火急火燎争分夺秒的前来和自己寻求合作。他猜瑞伊会避讳在多人面前谈论能力的缺陷，故而转换阵地。

如今他打动瑞伊的开场白还没想好，但是多少有点习惯了，简直想问问瑞伊自己是怎么起头的：“你刚才使用能力了？”

瑞伊往门那边斜了一眼：“太近了，要是用的话正一那边肯定会受影响，我是猜的。”

纲吉有点被看破的尴尬：“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是我的意图很明显吗？”

“我能想到，正一和那一位肯定也能想到，所以我刚才建议你有话就问正一，我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点儿。”

这下，尴尬一下翻了三倍，纲吉强笑了下：“早知如此，咱们也不必过来单独谈了。”

瑞伊很自然的回答：“还是有必要的，你要是刚才问正一，他可能不会告诉你——或者不会告诉你真的，毕竟规则等同于弱点，在他得知的那天他当场列举……”她回忆了下那一堂安全教育课，“列举了十多种谋杀我的方案来告诫我把规则暴露给他人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纲吉想问问她会不会如实相告，还想问问她如果如实相告正一会不会闹意见，但想问的都没有问的必要：正一并未阻拦她过来。

“不过我觉得，像他那样脑子转的快的人应该没几个。”瑞伊抬头看看天花板，“他想得多，所以三天两头就紧张兮兮闹胃病，我看他是真挺想争取到你们彭格列的合作的，还难为他就不够意思了，我觉得应该没问题，至少告诉你应该没有，能够忍得了蓝波那小子的人总不至于忍不了我。”

纲吉严肃的纠正道：“蓝波是个好孩子，只是小时候没那么让人省心而已。”

瑞伊听了这话，一边觉得纲吉不太有眼光，一边觉得他似乎挺博爱。

她不点评纲吉的温情评价，只说：“使用规则有两条，第一，时间回溯的前提是我必须设置时间点，也就是回溯后重返的具体时间，时间点能且只能设置一个，一旦设置新的时间点，那么之前设置的时间点就会作废，而且时间点前的所有时间都不能再次设置时间点；第二，我不能睡着，准确的说，我不能丧失意识，睡着也好晕倒也好，一旦丧失意识，所设置的时间点就会被自动清除。不难理解，对吗？”

纲吉点点头：“我明白了。”

瑞伊微笑了：“那就好，彭格列，我刚才设置了新的时间点，就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

纲吉看着她：“作为我保留记忆的条件？”

瑞伊点点头：“是的，彭格列，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别担心，如果决定达成合作，我请求你实现的只是阻止白兰统治世界过程之中的一件小事——至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