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鸡
了一下。江二郎更是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试探着松开,小心翼翼地张了张嘴,结果又是一串咯咯的鸡叫声。看得云旸很是开心,好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云昭瞥了一眼云旸,见他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便知道自己弟弟又在顽皮了。见闹得也差不多了,她扬扬手,正色对侍卫道:“外侄急怒攻心,有些癔症了。你们快带他去柴房好生歇息,这几天都别放他出门,每日喂些水和馒头,清淡饮食,免得癔症加重。”侍卫这才上前麻利地捆了人,拖着呆若木鸡的江二郎退下了。云昭示意黑脸大汉留下,招他过来轻声嘱咐道:“大黑哥,你们把人好好关几天,给点教训,再送到京都府衙去,实话实说就是了。”大黑抱拳行礼,恭敬地应了后这才退下。
云昭呼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阿念道:“好了,小丫头,你快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仔细给我们说说。”
云旸也凑了过来:“是啊。那江二郎真是太恶心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种强抢民女的事都做的出来,我以前可只在姐姐的话本子里见过,没想到还真能碰上。难怪说那些写话本子的都要去体验生活……”
“咳咳——”云昭掩帕轻咳。
“姐,你今儿个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要不吃点秋梨膏?”
“不用!我嗓子很好,就是脑瓜子嗡嗡的!你先别说话,让我问她几句。”
云旸嘀咕道:“刚刚不让我在江二郎面前说,现在还不让我说。算了算了,不说就不说,你们说吧。”气得云昭使劲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先让我问完你再说。”
阿念本来还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何,看着他们姐弟俩,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了下来,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姐弟俩都扭头看着她。
她站起身来,“咕——”,嘴还没开,肚子先说话了,声音在安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涨得通红。今天这一番折腾,又没怎么吃饱饭,现在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了。
云昭笑了笑,指指桌上的糕点茶水,示意她随便吃喝。阿念犹豫着没动,云昭便起身拉她过来,让她在自己旁边坐了,又将身边的茶点吃食都推了过去。阿念心中又是惊诧又是感动,没有再推辞,谢过云昭云旸后,便开开心心地吃起了糕点。云昭怕她噎着,又给她倒了杯茶放在手边。
吃罢喝罢,阿念起身对云昭云旸真心实意地施了一礼,说道:“之前听戏文里唱,就知道云麾将军和夫人您都是好人。路上听那位大爷说了一些贵府的事情,阿念便明白,这事儿不怪你们,都是那个二爷的错。今日多谢夫人为阿念作主,冒犯之处希望您不要怪罪。夫人您还想知道什么,阿念定会知无不言。”
云昭见她说话进退有据,不卑不亢,虽然衣衫破旧,但是行事大方、礼数周全,应该是有好人家教过的,不禁很是喜欢,便和善地问道:“阿念,今天难为你了。你家住何处?家里就你跟你爷爷两个人吗?今天太晚了,出城不方便。要不就在我们这儿住着,明天再走?”
阿念一五一十地回答:“回夫人,我跟我爷爷现在住在东城城郊的土地庙里。”说着又有些忧心忡忡的,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发现自己不见了。
“东城城郊的那个土地庙?”云旸起了兴趣,问道:“你们一直住在那里?”
阿念说:“我们有钱的时候就租人家的偏院住几天,没钱就到处凑合着过。土地庙平时没人去,是我们常住的一个地方。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我们的积蓄又快用完了,所以我们就又搬过去了。”
“原来如此。”云昭看着阿念瘦小的身子,感叹道:“你们真不容易。那个庙十分偏僻,你一个小孩子,不会害怕吗?”
阿念笑了笑,说道:“不害怕。天气热的时候,晚上还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可好玩呢!”语气间带了点小孩子的天真可爱和无忧无虑。
云昭和云旸都微微笑了。
阿念又道:“爷爷说我是在那个庙里捡的,我觉得那儿还挺亲切的。”
“你爷爷在庙捡的你?什么时候啊?”云旸刚靠坐下去的身子又直了起来,盯着阿念紧紧追问。
阿念歪头想了一下,回道:“我很小的时候吧,爷爷不常提,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云昭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念,问道:“阿念,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云昭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关切地询问道:“外面秋深露重的,你身子这么单薄,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阿念摇摇头,示意自己很好。
云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前要握她的手:“我略通医术,给你瞧瞧脉。”
阿念温顺地把手递给她,只觉得云昭的手十分温暖。她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没见过亲生父母,甚至连父母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有一段时间爷爷带着她到处流浪,桥洞底下、大街上、马厩里都睡过,饥一顿饱一顿不说,还常常被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