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爱的小狮子，当然是要养起来，替我探听别人的秘密了。”

她注视着梨酒的眼睛，和无数亚裔一样的棕黑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却非常喜欢——无论何时面对这双眼，都有一种燃烧的感觉，这女孩的眼里藏着一头狮子。

梨酒：呵呵:)

“志保现在怎么样了？”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酒吧里温度莫名降了两度，伏特加裹紧了自己的皮大衣。贝尔摩德笑容淡了几分，转而不语。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管好你自己，她与你无关。别再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还有，继续盯着波本和苏格兰……日本公安的老鼠，呵。”

梨酒打量着他这一头柔顺的白金色头发，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理的，天天加这么多班也没秃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有叛徒啊？万一杀错人把自己人干掉了岂不亏死，能拿到代号的本来就少吧。”

琴酒深吸一口气，表情宛若一个愉悦犯：“我对叛徒的气息一向敏感。”

“那你迟早死于上呼吸道感染。”（中文）

琴酒：“你说什么。”

“我说，”梨酒微笑：“总座高见。”

帮你隐瞒身份真累，苏格兰，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

梨酒并没有在日本警方的档案里找到苏格兰的资料，想也知道，成为卧底的那一瞬间起，以前的资料就被层层加密或是销毁了。但芬格尔给她发了另一个人的照片和资料，那人和苏格兰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孔和眼睛——都是苍蓝色的猫眼，眼角微微上挑，宛若复制粘贴，他叫诸伏高明，是长野县的一名刑警。

诸伏高明，长野县人，初中时家中遭人灭门，自己因不在家躲过一劫，剩下的亲人仅有一个弟弟。

这个弟弟……梨酒摩挲着手机，余光瞄到沙发另一头正在保养/枪/支/的苏格兰。

弟弟被东京的亲戚收养后就没有了消息，可以确定还活着，只是所有的资料都被隐匿了。

真有意思，这算不算欲盖弥彰？不过他们也没想到真有人拿着照片到处比对吧。

阳光洒在苏格兰的身上，让他染上了一层朦胧摇曳的光晕，仿佛他本身就是该走在太阳下的人。苏格兰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眼来——

梨酒最近似乎爱上了连帽衫，在公寓里也扣了个帽兜，帽兜里还戴了顶鸭舌帽，一副标准的Hip-Hop青年打扮。

“苏格兰。”梨酒突然开口，语气听起来像是想要恶作剧的学生，又像要告诉你秘密的小女孩：“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于是苏格兰也很配合，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的荣幸。”

梨酒拉下了帽兜，棕黑色的眼睛里闪过玩味的光芒。

“我叫周瑜。”

“和三国时期的周瑜同名，不过你们日本人应该更熟悉他的字吧？公瑾。”

“这么说来，三国时期还有一个名臣叫做诸葛亮，总是被塑造成周瑜的对手，有个词叫一时瑜亮。”

“诸葛亮的字是孔明呢，诸葛孔明。”

梨酒的笑容近乎不谙世事，稚气又残忍，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苏格兰身上散发出如此骇人的气息呢，梨酒丝毫不怀疑有那么一瞬间对方身上迸发出了杀意。

但是苏格兰这种人，就算身份暴露了，更大的可能是自杀吧？为了不连累其他人。

就算这样，她还是装作一脸不解地问：“你怎么了，我还以为日本人对三国文化很感兴趣呢，你们不是出了那么多关于三国的游戏吗？比如《三国志战记》、《真三国无双》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