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屋里静悄悄的。

四只鸟+一只猫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伊芙琳看。

她包扎的动作很熟练，似乎是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麻木。

染血的绷带棉球被扔进一个油漆桶，在露天阳台燃烧成灰烬，做完这一切她才瘫倒在床铺上，包住身体蜷缩成一团。

还湿着的发滴着水，在床单上晕开一块一块的印记，呼吸间还残留着血液的腥甜，她用手遮住眼，享受此刻的黑暗。

四只鸟安静了很多，豆豆眼们不约而同的紧盯着床上蜷缩在的少女，偶尔发出的‘咕咕’‘嘎嘎’的声音，似乎是在交流。

事实也的确如此。

最大的那只黑八哥正低声同小一号的黑八哥‘咕咕’讲话，话题中心自然是床上的少女。

大个黑八哥——也就是蝙蝠侠，变成这副鬼样子的确让人郁闷的很，不管怎么说先养好身体，好找机会回到蝙蝠洞。

‘看着略微有些面熟。’小黑八哥——‘夜翼’迪克·格雷森说道，‘我最近可没干什么，不用这么看我。’

‘她应该是新来的。’

小红鹦鹉——‘红罗宾’提姆·德雷克说道，他最近被迫醉心于韦恩工业，夜里还要在蝙蝠洞加班，变成鹦鹉倒是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那双眼，见过的人不会忘记。’

伊芙琳·莱娅是异瞳，左蓝右棕，就连发色也是棕发里藏着些许金色，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她平日一直戴着兜帽，甚至还会刻意遮挡左眼，防止自己太过引人注目。

可惜的是他们并不清楚她叫什么，目前只知道她似乎是惹了麻烦，还有点精神疾病。

阿卡姆疯人院里可没这号人物。

‘是忍者。’一直沉默不语的黄绿鹦鹉突然开口道，现任‘罗宾’达米安·韦恩扬了鸟喙，示意他们去看西墙角地上的冷兵器，飞镖及长刀，样式都是他熟悉并且使用过的。

‘跟刺客联盟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四只‘叽叽咕咕’的虽然动静不大，可到底是听着让心烦，伊芙琳没时间在意这些，她现在心烦得很。

从纽约逃离时顺走的武器药品快要用光，她得想办法再弄到点镇定药，虽说她总是一心想死，可求生的本能不得不让她做这些。

“喵。”

黑猫伸爪拍了她手臂，语气里听得出担忧，伊芙琳坐起来将黑猫抱起，那双眼看着西墙角的冷兵器，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我不太想这样认为。’小黑八哥紧盯着那只正在蹭伊芙琳下巴的给猫。‘他不会是杰森吧。’

他提出这样的疑问后，其余三只齐刷刷的看向他后，又很统一的去看那只黑猫。

就冲着他刚才只打布鲁斯的那副样子，以及用爪像玩一样扒拉他们，这明显就是杰森·托德！

蓝眼睛的黑猫可不好碰，尤其是那种满身结实肌肉的猫。

‘也不一定。’

据提姆所知，杰森最近没在哥谭，他们集体出现意外的那天夜里，他是不在现场的。

‘或许是我想多了。’迪克想耸肩，可最终只是张开了翅膀而已，比起那只猫是不是杰森，现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样。

‘要真是他，那没办法拍下来可真是太可惜了。’

‘的确如此。’

达米安看着那撒娇的黑猫，想笑却只发出了声鸟叫，录下视频的话，那他可就要把这个视频复制无数份，存在蝙蝠电脑和芭芭拉那里。

撒娇的黑猫感到一阵恶寒，那猫尾也炸了毛，竖瞳紧盯着竹篮里的四只鸟，凶凶的哈了一声。

“别凶。”

伊芙琳的嗓子有些哑，她放下黑猫，去掏放在书架是上的黑书包。

与其说是书包，不如说是特‖种‖部‖队的工具包。

那个包一般可弄不到手。

她掏出瓶镇定药，至少倒了五粒药片放进嘴里，伊芙琳一直过量服用，身体多多少少开始产生不适，可她没有办法。

黑猫跟着伊芙琳去了外面，趁此机会迪克打算过去瞧瞧那黑包再看看她吃的什么药

既然变成鸟，会飞是基本操作。

‘你确定？’

‘当然。’

他主要伤在腰腹，手臂——也就是翅膀完好无损，迪克抖抖身上的毛发，站在竹篮边像下看。

这可跟在高楼上往下看完全不同。

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下，他扑腾几下翅膀，双爪用力一跃……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这有辱他家‘飞翔的格雷森’的称号！

竹篮里的两小只毫不客气的嘲笑，最大的那只倒是若有所思。

在他严肃的目光下，两小只不止不再嘲笑，甚至还发现他打算让他们两个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