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是是。”
岑玉棠在角落看了一出大戏,待欧阳江晴和宋希青进入金桥后她好奇询问旁边也在看戏的大爷:“大爷,什么擂台赛啊。”
“你是第一次来?这你也不知道。”他看一眼岑玉棠,见姑娘生的白白嫩嫩,气质温柔乖巧,的确不像是会来这种场合的人。
大爷耐心讲解:“这擂台赛就是两个人比武,三局两胜,金桥最里边有座地下塔,共有十八层,赢了的去下一层,在最后一层赢了可以得到几万两黄金。”
“黄金是次要的吧,”岑玉棠听懂了,望着一个个又一个往金桥内走进的人,细心一点能发现他们虽衣着低调,但腰间仍带着上好的玉佩,那斜佩的剑上还点着颗颗宝石。
她道:“连长公主都去的地方必有不少京中名流,若被其中一人看上收做幕僚,岂不是扶摇直上,哪还需要什么万两黄金。”
大爷眼睛一亮,扇子铺开:“你倒有点见识。”
“今天地下十八层可有本赛季的决赛,去不去看看,我正好有两张票。”大爷发出邀请。
“老爷……”旁边的丫鬟忙出声提醒“等会……”
“多谢好意,我有约了,”岑玉棠这时正好望见了刘喆的身影,忙挥了挥手。
刘喆今天又是偷偷跑出来的,他穿了仆从的衣服,稍微易了些容。
大爷啧啧叹着气,望着岑玉棠二人相伴进了金桥:“还是年轻人快活咯。”
“老爷,你方才若真把票给那位姑娘,等会镇国公爷来了怎么办?”丫鬟疑惑的问道。
江为稷爽朗一笑道:“萧泽真有钱,让他再高价买一张不就是了”
*
刘喆感觉岑玉棠一直在看他的脸。
“你干嘛呢?”
“你化妆了。”
“嗯,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认出来,毕竟我只是个冒牌的平远侯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刘喆,两个吉的喆,我爸说希望我一辈子吉祥安康,你呢?”
“我就叫岑玉棠,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孤儿院了,孤儿院负责人说收养我的那天玉棠花开的正好,便给我取了这名。”
刘喆没说话了,手搭上岑玉棠的肩:“哥们,不好意思,但人要往前看,虽然我之前有老爸老妈,但我现在是个父母双亡只有一个中了毒箭的外甥的可怜人。你虽然之前在孤儿院,但现在你有母亲还有弟弟。”
“谢谢,”岑玉棠发自内心的感谢。
说着说着就进了金桥的内部。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宫殿,每十步燃起一盏煤油灯,映着殿内五花八门的琉璃,竟丝毫不觉得昏暗。
形形色色装扮奇特的人席地摆摊,卖着难以言喻的东西。
气味熏天的长蟒肉,一看就很刑的文玩古董,以及琳琅满目的暗器。
“怎么有剑的尖部呈镰刀型?”
“那是鸡刀镰。”
“那个像笔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判官笔,我外甥上次抛过一次,差一点打穿那黑客的头。”
“嗖嘎,”岑玉棠再往里面走,看见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大洞,一眼望不到边际,令人震撼无比。
她想走近边缘看看,刘喆干笑两声道:“我,我恐高,在这里等你。”
岑玉棠走近,底下悬空万里,内嵌无数看台,看台上坐满了人。悬空楼梯如蜘蛛网一般贯穿其中,一层又层的擂台直达深不见底的最底端。
这就是大爷说的那个打擂台赛的地下十八层了。
要下去只有一个人工的电梯,电梯门口守着检票的人。
她转身想要离开,却正好碰见了两个正在边走边交谈的人。
“最底层现在是哪两个人在打?”
“一个老熟人,去年的第一的那个,叫什么元亮。还有一个是那个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黑马,燕子安。”
燕子安,这个名字好耳熟,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她摇了摇头,巧合罢了,今日来金桥,是有正事的。
于是离开了地下十八层,和刘喆继续寻那黄色药丸去了。
黄色药丸,岑玉棠起初觉得这个描述尤其抽象,但当站在摊子前时她顿时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她和刘喆双双棒槌住了。
一张人高的海报上画着一个硕大的黄色的蛋仔……
摊子上摆满了黄色蛋仔状的瓷罐……
黄色药丸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的写在另一边的海报上,下面还加了句“嘎嘎,我的小揪揪。”
摊位中间坐了位身穿红衣翘着二郎腿的明媚少女,看见摊子前站了两人,还是一对男女,笑得意味深长。
“二位客官,买东西吗?”她一双灵气四溢的猫眼看了眼岑玉棠又看向刘喆,道:“请问,是哪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