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替秦蓁娘盖好被子,越怀瑾离开屋子,重新锁好门,回到自己的住处。
“阿皎,你说有问题,那屋子有什么不对吗?”
“曼陀罗,是曼陀罗,那间屋子也有曼陀罗,因为屋子的气味实在太过难闻所以掩盖了曼陀罗的气味,所以我那时才会被引发了老毛病,你把你拿回来的那一缕绳子拿东西包好,放在窗口通风的地方,天亮了我们再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现在为什么不能看啊?”越怀瑾十分疑惑“是因为那缕绳子白天会与晚上有所不同吗?”
“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没蜡烛啊,黑漆漆的怎么看。果然是小蠢货。”
放好绳子越怀瑾走回床榻,发现阿玄占着床铺一角睡得正香,便伸手摸了摸阿玄的头。
谁料阿玄猛地睁开了眼,向越怀瑾望了过来,似是迷惑,鼻子抽动,在越怀瑾的手腕处嗅了嗅,又望了望越怀瑾,便有躺回了自己之前睡觉的地方。
卯时刚到,越怀瑾依旧是按时被阿皎叫了起来。
“今天开始,除了基础的身体训练,我还会教你一点基础的武功,所以,阿瑾我用你的身体做一遍,你来感受怎么做。”
待阿皎做完,越怀瑾顺着阿皎的动作重复做了一遍。
“你身体柔韧性极佳,领悟力也不错,就是这个身体底子太差了,所以,明天基础锻炼加强。”
越怀瑾并不似之前那般抱怨,反而很是沉默,“阿皎我会努力的,你可以再多一些训练,我。”
“练武非一朝一夕之事,若是急于求成,怕是还没成,你就可以提前把身体给我了。现在给你的训练都是适合你的,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阿皎的语气严厉,令越怀瑾想起了曾有一次自己偷偷躲在父皇的书房桌下,听到的父皇也是这么训斥官吏的。
“阿皎,我错了。”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那缕绳子。”
回到房间,将绳子放在桌子上,越怀瑾按照阿皎的吩咐揪下一小节,倒了点水在那一点揪下的绳子上,绳子上的颜色逐渐化开,能看出像是什么植物的茎,随水浸泡的时间一久,隐隐绰绰透出一点曼陀罗的气味。
“是曼陀罗!”越怀瑾十分惊诧,十分难得的曼陀罗为什么会在宫中各处出现,这一切都令越怀瑾感到害怕,仿佛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而自己甚至找不到头绪。
“所以把秦蓁娘关在这里也没关系,因为此物接触的久了会疯掉。我比较好奇的是那块玉佩,首先,玉佩看起来像是你堂姐李青萝的,其次,月昙花的纹样,我记得越明庭掌权之时,越国常用纹样是棠梨花。”
“月昙花和一个教派有关,听我父皇讲那个教派也是近十年来才有的,教派中人联络都是持 月昙花纹样,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越怀瑾讲完,发现阿玄竖起耳朵,目光炯炯地望向这里。
突然小黑狗阿玄挣扎着爬了起来,跳下床铺,跑到了桌边,冲着桌子叫了两声,越怀瑾迷惑地看着阿玄。
小黑狗阿玄见越怀瑾没有动作,焦急的绕着桌子绕了两圈,又咬了咬越怀瑾的衣襟。
越怀瑾试探的抱起了阿玄,将阿玄放在了桌子上。
阿玄凑近绳子嗅了好一会,又冲着越怀瑾叫了两声,“阿玄,怎么了?”
阿玄站在桌边望着地面,越怀瑾又将阿玄抱下桌子,阿玄扯着越怀瑾的裙角向门外拖。
“阿玄这是怎么了?”
越怀瑾心中升起疑问。
“阿瑾,跟上去看看,这小黑狗应该是要带你去哪里,不过你救的这只小狗也未免太聪明了。”
见越怀瑾跟上了自己,阿玄便向前跑去,每跑几步都会回头看看越怀瑾有没有跟上自己。
“喏,怕你丢了呢,简直就像被父母带出去的小孩。”阿皎忍不住调侃道。
跑到出狗洞处,小黑狗阿玄施施然走了出去,越怀瑾却有点犹豫“阿皎,现在还是白日,我们出去怕是会碰到宫人。”
见越怀瑾并没有跟上自己,阿玄又钻了回来,低声的叫了叫,似是在催促。
“阿瑾,去看看吧,若是有事,一切有我。”
听阿皎这么说,越怀瑾放下心来,跟着阿玄出了狗洞。
奇怪的是跟着阿玄走的一路上竟是一个宫人也没有碰到,直到行至文山宫之前,“怎么会是文山宫?”越怀瑾十分迷惑。
“怎么了?”
“这个宫殿基本上是没人来的,父皇母后出事之后,我听到宫女们之间聊天,说到之前外族乌洛兰部落曾送质子来越国示好,说送来的质子是现在乌洛兰部族首领的侄子,但是这位质子很神秘,宫里没几个人真正见过,而那位质子就住在这文山宫。”
“那我们得好好进去看看,万一这位质子是个美人,嘿嘿嘿嘿。”阿皎猥琐的笑了起来。
“阿皎,哪会有那么多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