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戒残魂

“评判取决于他人。”残魂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哟呵，有个性啊.....李小目不觉点头：“你很有主见！”

“什么都需要限制，否则，就会走向反面，就像权力。”残魂似乎经历很丰富，见识颇广。

李小目思忖着它的含义，赞赏“贪欲会毁人心智”的观点。

那残魂灰影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形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像年画里的老寿星，胖乎乎的，只不过没有拐杖和仙桃，额头正中多了个红戒疤痕。

李小目脸上闪过一丝一缕：“您是----？”

那老者精气神越来越足，神采奕奕（yì yì）的，笑意盈盈道：“一千多年了，终于化解透天掌的损伤了！我就是陨石戒指的残魂啊。”

李小目瞳孔一亮：“您是一个高人.....”

老寿星捋捋长长的纯白胡须：“刚才那样和你交流太别扭了，那不过是我的外相。幻化人形，我们可以更好地交谈。”

说完，老寿星幻化成陨石戒指，闪烁着淡淡的橘红色光芒。

李小目恍然明白，残魂又幻化成了老寿星。

我真进入了陨石戒指的识海里.......李小目难以置信，愕然道：“这一切都是梦吗？”

老寿星哈哈大笑：“非也！不是梦，是你进入了我的意识世界。”

能进入陨石戒指的识海，那是不是就能进入其他人的意识里.....李小目心里寻思着，放下摸着疤痕的左手：“太神奇了，超乎想象！你怎么就轻易进入你的识海了呢？为什么选择我做你的第三任主人？”

老寿星粘着胡须：“从你的血被我吮（shǔn）吸，我便初步认可你了。我认可你的为人，你做事的执着，所以，我对你敞开心扉，你可以进入我的思想。其实，我已经融入你身体，和你融为一体了。但是，又不能完全代替你。只能说，我很了解你。”

李小目闻言，心里敲鼓一样担忧：在您眼里，那我不成一张白纸了？我可不想你代替我啊.....李小目急得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身体呢？”

“因缘际会吧。”老寿星眉眼向上一挑，语气戏谑（xuè）道，“怎么，你看不起我？”

李小目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担心......”

老寿星接茬道：“担心知晓你的秘密？”

李小目哑然失笑道：“在你眼里，我没有秘密可言了，对吗？”

老寿星笑眯眯眨眨眼：“基本上是，只要我想知道，但是，我一般不屑于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也不会无缘无故窥探你的秘密，对我而言，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

我的事是鸡毛蒜皮的事，那你的事比天还大，不是国家大事，难道是地球毁灭的大事？......李小目腹诽道，稍稍放心些：“您关心什么重大的事呢？”

多年以后，李小目回想起这一幕，这一刻，才明白，老寿星操心的事，还真比自己猜想的要大得多。

老寿星第一次眉皱，陷入沉思：

“我是谁？谁创造的我？----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由此引出了很多问题，为什么我的意识是模糊不清的？

“为什么我的能量这么巨大，而这个小小的戒指却禁锢（ù）着我？

“为什么我只知道‘三眼天魔’.......

“我一思考，意识更加糊涂，就像人的大脑高速运转，在炽（chì）热燃烧，让我要爆炸了！”

老寿星抬起头，眼里透着红光，像跳动的火焰，盯着李小目，似乎要从李小目这里得到答案，需要李小目的帮忙。

你很厉害，怎么还要我帮助？......李小目腹诽道，摸着左眉遮挡老寿星眼里的厉光：“您是万能的啊？还需我.....什么啊？”

老寿星质问道：“我说了我是万能的吗？万能的神能造一座他自己举不动的大山吗？”

李小目摇头，不假思索：“能！”

“嗤”，老寿星眉头一展，“他举不动造的那座山，他算万能的吗？”

“不算！”李小目肯定道，“那他不能造出来！”

李小目其实早知道这二律悖（bèi）反论，就是想看看这陨石残魂的智商在线不......

老寿星捋着胡须，呵呵一笑道：“既然神也造不出自己举不动的大山，那他还是万能的吗？”

李小目嘴角一弯，勾起一抹弧度，点头道：“看来，神也不是万能的。”

老寿星似乎考验李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