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
小号明月似乎把大明月当成了妈妈,一个劲的往上贴,明月一巴掌把她拍走,小明月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模样,笨手笨脚地想往明月身上爬。明月不耐烦的把她提了起来。
“这是个怪物。你确定自己能控制它吗?如果用这力量创造出来的东西失控了,你确定自己能够从它的手里保护无辜的人吗?”
莱茵多特眯着眸子,她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她的目光转向在明月手中挣扎的小怪物,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小怪物在空中晃了几圈,晕乎乎地捂着脑袋安静了。
“不会有失控的情况。我换一种说法,如果在你极其擅长的领域,你会觉得自己会失败吗?”
“当然不会。”
明月想到要是有人在她的面前,说她袱除不了咒灵,她也会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对于自己的实力,她无比清楚,无比自信。于是她干脆的摇头,给出了对方期望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如果要帮忙,你找我就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实在是个危险的事情,至少在我的认知中,敢于玩弄生命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回轮到莱茵多特惊讶了,她挑了挑眉,有些惊异于眼前这个少女态度的转变,她本以为她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如此轻易的改变看法,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对方似乎并不是她一贯认知中懦弱无能的天真小白花。
“危险?你从未想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吗?如果没人努力去发现真理,那我们今天会是什么样?你从未想要研究云彩和星星吗?或者知道是什么使树木发芽?是什么使黑暗变成光明?这些不足以使你好奇吗?”
莱茵多特的心情莫名愉悦,她勾了勾唇角,反问明月。
明月不懂她突如其来的情绪转换,她把手中的深渊小怪物塞到莱茵多特的怀里,无畏的笑了笑。
“好啊,你这么狂热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这个小怪物也请你自己拿着吧,不过如果你和你的怪物们对那些无辜的人产生威胁的话,可就别怪我心慈手软。”
莱茵多特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纵容、支持,都来源于对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她对自己的实力深信不疑,然而没有人会觉得这是傲慢,因为她有资本。
想到一路走来堆积成山的魔物尸体,莱茵多特抿了抿唇。这个地下王国的氛围太压抑了,这里的树都只会向下弯着腰,用力的蜷缩自己,这里的人也都被压着,慢慢的向下生长,失去尊严,失去人格。
而明月不一样,她的骄傲,她的悲悯,她的张扬,她的豁达,她身上的一切特质都同这个国家格格不入,这些都是这个国度所缺乏的东西。勇敢,执着,良善……这个国度缺乏的东西太多了,而明月的到来就仿佛黑暗中陡升的一缕阳光,穿透绝望,穿透人性,微弱而又坚决的点亮这个国度的希望。
她真的尽到了圣女的职责,尽管这并非她有意为之。莱茵多特沉默着想。
莱茵多特与明月不欢而散,至少明月是这么认为的,她也同样将这个认知转达给了空。空对于她能平安回来表现出了莫大的喜悦,他狠狠地抱住了明月。
“对不起,明月。我不会再让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都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只是因为我用回去的方法威胁你帮助解决深渊的事,才会逼你进去。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让你进去了,明月。”
空的怀抱桎梏得越来越紧,明月有些难以呼吸。她动了动,想要推开金发的少年,空却好像魔怔了一样,死死收紧手臂。
“你在说什么呢,空?我不是自愿进去的吗?和你有什么关系!等等,先放开我,我透不上气了!”
“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越挣扎越是痛苦,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明月又不愿意伤害他,只能任由他死死抱在怀里。一段时间后明月的脸憋的通红,她快要窒息了。这时她才狠下心,咒力强化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硬是把他推了开来,压在身后的墙壁上。
明月的个子比空矮一点,要垫着脚才能对上空的眼睛,而空只要一垂眸就能看到少女明亮的眸子和微红的脸颊。
“嘶……”空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月的手快要把他的肩膀捏碎了,他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偏激。空大口地喘着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明月的脸上,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听着,空。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至今为止,我所做的所有事都出于我的个人意愿,没有任何人逼迫,同样的,迄今为止我所做的所有选择,我都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所以,不要自责,好吗?”
空一时愣住。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而有些干涩,于是分泌出些许湿润的液体,他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双金色的眸子,在雾气中耀眼明亮,其中夹杂着几分愤怒,但仍然清澈。
“啪”,见空一动不动,明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纤细的手腕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