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丑

苏语然走去向院，来到柳姨娘的院子，不等丫鬟通报，气冲冲的走进厢房，脸上是藏不住的怒意，柳姨娘停止手中正在查看的账本，屏退众人。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柳姨娘语气虽然平静，可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人面前情绪外露，这可是大忌。”

“怕什么，这些都是你的人，她们不敢乱说的。”苏语然不以为意。

“你呀，真是被我宠坏。”柳姨娘声音无奈中带着宠溺。

“是什么事情这么生气。”柳姨娘放下手中的笔，合上账册。

“娘亲，今日苏语嫣那个无趣的草包在和雅楼大出风头，把一众学子都说得一愣一愣得，就连太子得风头都被她压住。”苏语然愤愤的说到，然后添油加醋的在和雅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姨娘听后，皱褶眉头分析：“她的学识你我是有目共睹的，估计只是她的背后有高人指点，而且昨日她突然一改以往老气的穿衣风格，确实很是可疑。”

“不过你看看你刚刚那个样子，哪里有一个小姐该有的样子，你不要拿自己和她对比，她连你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你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自己的阵脚。”

“你多在你父亲和祖母面前尽孝，让她们更加喜爱你，太子殿下那里，我会为你谋划的。”

听到柳姨娘说到太子，苏语然的脸上一红，羞红着脸：“女儿都听母亲的。”

看着女儿娇羞的样子，柳姨娘心中明如镜。

现下娘家人那边已经上了太子的船，自己的女儿是相府的嫡次女，且苏语然的才名在外，这个太子妃之位还是可以争一下的。

虽然柳姨娘不懂得朝堂得弯弯道道，她只知道自己得女儿值得最好得，太子是正统，做太子妃，未来就可以做上皇后，那她就是皇后的母亲，柳姨娘心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你多去姐姐那里走动，平息府中的闲言碎语。”柳姨娘在美人榻上坐下，为自己倒一杯水，看着窗外的竹林，若有所思。

这些年来，柳姨娘在外人面前一直伪装着好母亲的角色，慢慢的把苏语嫣和她外族家的联系断了，且黄埔族人大多在江南或者关外，加上黄埔清的早逝，柳姨娘这些年来一直给苏语嫣灌输一种她已经被外祖父一家遗忘的思想。

刚开始的时候，苏语嫣的外祖父还会给她写信，苏语嫣偶尔会回信，可是随着柳姨娘的说教，苏语嫣的回信越来越短，最终两家就不再书信往来，只是偶尔苏语嫣的舅舅还会托人给她带来一些新奇的玩意，不过由于苏语嫣对于这些东西都不喜欢，觉得幼稚，所以最终都装饰了苏语然的库房。

柳姨娘也拦截不少苏语嫣的舅舅寄来的物品，转手之后，把钱财拿去补贴她哥哥家，所以她虽然在家时庶女，可是兄长还是愿意为她撑腰。

“是，女儿知道。”

看着苏语然离开，柳姨娘喊陈嬷嬷进来：“嬷嬷，你找人查看一下近日苏语嫣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走动。”

“夫人，怎么了吗。”陈嬷嬷眯着自己满是皱纹的眼睛，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陈嬷嬷是柳姨娘的陪嫁丫鬟，这些年柳姨娘做的这些事也没有避着她，她的儿子目前在府内的账房处谋得一个账房先生的伙计，媳妇在厨房做管事娘子，这些年从府中抽了不少的油水，因而陈嬷嬷可是对柳姨娘忠心耿耿。

“刚刚然丫头说嫣丫头最近有点不对劲，我不知道她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柳姨娘说出自己的疑惑。

“夫人，你放心，这些年你待她如亲闺女，这些奴才们都看在眼里，大小姐心里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喜欢你。”陈嬷嬷谄媚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人心易变，不得不防。”柳姨娘目光阴沉。

“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办。”陈嬷嬷躬身退下。

***

西院中，在屋子烛光照映下，可以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桌边的曼妙剪影，女子用笔在写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停笔思考。

苏语嫣看着自己依靠梦中的记忆，把一些重要事件罗列出来，在脑海中加深记忆。

确认自己记住之后，苏语嫣把纸张放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化为灰烬的纸张，苏语嫣的目光转向空中，思考着现下自己的处境。

目前长安世家中，众人只是私下认为苏语嫣喜欢太子，因着苏语嫣的背靠的相府、黄埔家，虽然黄埔家这些年一直在关外，可无人敢在苏语嫣面前给她难堪。

苏语嫣从小宅在后宅之后，虽只是逢年过节才参加宴会，可这并不影响大家对于苏相府嫡女呆板，无趣、老气的印象。

时下百姓安居乐业，南梁国的民间风气开明，对于男女之间的交往界限不是很严苛。

在一次长公主殿下举行的赏花宴会中，苏语嫣拜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拉着坐在她旁边，被长公主殿下打趣穿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