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掉马了?
妹妹,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竟然是崔序。
谈玉姈敛衽行礼,“崔大哥别来无恙,我一切都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又对王六顺解释道:“这是秦国公府的表少爷,让他进来吧。”
王六顺便让开了。
两人进了庙内,虽说这破庙也有几处漏风,但是比起屋外,也温暖了许多。
谈玉姈带着崔序走到火堆旁,“崔大哥,你烤烤火暖暖身子吧。”
原本坐在火堆旁的高氏兄弟听到了崔序的身份,见他过来也只是默不作声,高超甚至忍不住出言讽刺:“原来秦国公府的表少爷,也是会禁不住冷的吗?”
谈玉姈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窍,秦国公本人好名声,但是他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下属欺男霸女、鱼肉乡里,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此一来,秦国公的名声自然不佳,不过他高居庙堂,远离乡野,周围人人奉承,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烂透了。
若是知晓她是秦国公的远房亲戚,不知道高氏兄弟还愿不愿意为她所用?
崔序笑着为自己解围,“我乃肉身凡胎,自然会冷,序不曾习武,让几位兄台见笑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崔序放低了身段,高超哼了一声,也不再为难他。
几人围着火堆取暖,谈玉姈问崔序:“崔大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人多眼杂,崔序也不好坦陈自己就是来找她的,便意有所指道:“我是来寻一个重要的人。”
谈玉姈正想开口问问有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帮上忙的,萧兰成突然挤进了她和崔序的中间,在她差点被猝不及防挤倒的时候,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些,你的腿还没好呢。”然后顺势搂住她。
谈玉姈横他一眼,这人又做什么妖?“你烧退了?”
萧兰成点头,“你摸摸看。”
谈玉姈看见他眼神清明,应该没有大碍了,便不理他。
“玉姈妹妹,你的腿受伤了吗?如何伤的?可看过大夫了?”崔序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着急,看样子恨不得撸起她的裤腿查看。
谈玉姈忙道:“只是不小心扭到了,已经看了大夫用过药了,现在我正常走路没有问题。”说着还站起来转了两圈。
崔序这才放下心来,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正好我带了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疗效甚佳。”便起身去翻自己的包袱。
谈玉姈叫住他:“崔大哥,多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有药了。”
崔序便停了脚步,“也好,药膏最好不要混着用。”
看见这两人熟稔的模样,萧兰成心里冒起了酸水,难道这崔序便是谈氏口中的意中人?
想到前世,他被复立回到尚京时,朝中风头最甚的就是这个崔序,这人曾经是谈茂的侄女婿,深受其重用,但是谈家覆灭后,此人竟然能全身而退,又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闻萧公子身体欠佳,我正好识得一民间大夫,医术高超,此人欠我人情,等萧公子到了臾郡安顿下来,我修书一封,让他前去为你诊治。”
听到崔序提到他,萧兰成才收拢了思绪,可这话中居高临下的意味让他怒极反笑。
“我的身子就不劳烦崔公子挂念了,雍雍已经帮我四处打听,寻找到一个神医。”
崔序的衣袖下双拳紧握,面上仍然带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如此甚好,只是劳累了玉姈妹妹。”
萧兰成心里畅快多了,惺惺作态道:“她偏不放弃,非说即使寻遍天下,也要治好我的病,怎么劝也不听,唉……”
谈玉姈看见萧兰成脸上得意又做作的表情,方才他将她小名脱口而出所带来的震撼还未平复,又看见这幅厚颜无耻的模样,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成型。
她摆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问萧兰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萧兰成的笑意一滞,崔序倒是一副真心求教的样子,“莫不是萧公子的宿疾会使人产生错觉?”
萧兰成恨恨咬牙,谈氏竟伙同别的男人挤兑他,她实在太过分了。
这时,蔡怡君走了过来,她羞赧地拉拉谈玉姈的衣袖,细声细气道:“玉姈姐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你可不可以随我出去一下?”
谈玉姈看见这小姑娘一改早晨张牙舞爪蛮不讲理的样子,变得羞涩可爱起来,心中也十分纳闷,便跟着她到了门前廊下。
只见蔡怡君双颊染上绯色,呐呐道:“玉姈姐姐,今天是我不知言行无状,把你推到,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
谈玉姈待人向来宽和,柔声道:“没事,今天是因为你阿娘生病,你才这么着急,所以我不怪你,但是你以后切记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蔡怡君乖乖点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又揪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