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明志
师爷起身,把老妇人的颂词念出来。
莫城诚听完,捏紧了大拇指上的扳指。
“姚婉心”急急道:“老爷,那都是诬告,我与老爷夫妻多年,老爷难道不知我是我还是妹妹吗?”
莫城诚看向莫煜泽,莫煜泽冷脸沉默。
老妇人说:“民妇句句属实,且民妇有人证。”
“姚婉心”心中一惊,又强自镇定下来。
府伊和师爷对视一眼,抬声道:“传人证。”
过了会,一个苍老的老妇人被带上来,看到“姚婉心”,她大骂道:“姚婉莹你这毒妇,我们小姐被你害的好惨啊,可怜我那小孙儿,不过四岁,就被你残忍杀害!”
她要扑过去打姚婉莹,却被衙役拉住。
莫城诚看着老妇人,细细打量了会,有些错愕道:“吴嬷嬷?”
老妇人转向莫城诚,哭着道:“姑爷,是老奴……”
那老妇人哭的肝肠寸断,莫城诚神色不明的看向姚婉莹,后面无表情道:“连大人,这是莫府家事,可否容我等先商议一二?”
老妇听了这话有些焦急的想说什么,莫城诚却不理会,而是看向府伊连大人。
家丑不可外扬,为官者又十分注重名声,虽然妇人敲响了申冤鼓,连大人却觉得此时给莫家做这个人情对他今后大有裨益,遂示意休堂后再议。
外边围着的百姓议论纷纷,莫城诚看了姚婉莹一眼,示意她跟上。
两人到了偏室,莫城诚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姚婉莹大呼冤枉,柔弱哀怨的道:“老爷,我并不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那些都是污蔑。”
莫城诚却冷冷的说:“事到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还要狡辩,你不想想,若证据确凿,以后子归该如何自处?难道你要让他背负无媒苟合的奸生子名号过一辈子?”
姚婉莹面上一白,捂着嘴啜泣,“可妾身真是冤枉的,城哥哥,你帮帮我。”
莫城诚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很快又变得冷淡,他冷酷道:“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甩袖离开,姚婉莹在里边哭了会,才叫了姚嬷嬷进去。
待再升堂时,老妇人才指控完姚婉莹,姚婉莹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一头撞到柱子上以死明志。
赶来的莫煜伦恰好看到这一幕,惨叫道:“娘!”
莫煜泽悄悄掐了自己大腿,感觉没有泪意,又把内劲运在眼周,眼眶跟着通红一片。
连大人没想到莫夫人竟如此刚烈,他为难的看着这一幕,又怕莫家迁怒于他,只能命人把老妇人和那产婆收押起来。
林绾绾带着奶牛母猫从城外回来时,莫府挂起了白布,她惊慌的冲进去,看到莫煜泽好端端的和他爹在招待客人,才松了口气。
乔杏一身素衣,头上只簪了一朵白色的菊花,有些走神的给姚婉莹上了三炷香。
她心想,这故事走向和小说剧情已经毫无关系。
姚婉莹一死,就没人拦着她和莫煜伦在一起了,可她家本是农户,虽然通过林绾绾留下的那些资源蜕变成地主乡绅,却也做不得莫家这种高门大户人家的儿媳妇。
她眼角余光扫了莫煜伦一眼,林绾绾身份低微,都能从妾做到正室夫人的位置,她一个有女主光环的现代人,总不能比她差吧?
乔杏内心不太确定,又觉得实在不行她就努力搞钱多养几个面首,反正她不可能给人做妾。
“节哀顺变。”乔杏非常真心的安慰莫煜伦,莫煜伦提线木偶一样抬头看她,又麻木的垂头不语。
乔杏皱眉,觉得他可能是伤心过度了。
叹了口气,她离开灵堂跟着下人去了招待客人的偏堂。
走到半途,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乔杏凑近一听,就听到下人嚼舌根道:“是荣止院那位克妻克母。”
“我听说是黑猫不吉利,你看它来没多久夫人就没了……”
那些闲言碎语飘荡在空气里,引路的丫鬟踢了柱子一脚,啐骂道:“几个贱嘴欠抽的浪蹄子,一个个就会躲懒耍滑,还不去干活,冲撞了贵人,看我不撕了你们!”
那几个传风言风语的下人作鸟兽散,乔杏冷眼瞧着,只觉得眼皮子直跳,心中隐隐不安。
待乔杏走后,林绾绾从花丛里走出来,看着下人们消失的方向,绿色的猫眼里满是疑惑。
这莫家只莫城诚这一支,旁系并不住莫府,是谁在造谣莫煜泽?
她感到费解,觉得还是把这事儿告诉莫煜泽,让他苦恼去罢。
莫煜泽安顿好来吊唁守夜的亲戚,匆匆回到院子里,一进屋就小声道:“绾娘。”
林绾绾从暗处走出来,身上穿的是莫煜泽的衣衫。
“你这几日莫到正院去,好好待在屋里头。”
林绾绾点点头,拉着莫煜泽坐下,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