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女
文律磨索着手中一对簪。
在毛阳已经有半月多了,找了铁匠,昨日第一把剑已经造出来了。合为剑,分为刀。那怕他们都不会使,分开拿来砍柴也是不错的。
安好毛阳,他和文役也要走了。
文律的目光又落在手上。另一只玉镶金簪早取了回来,两只相同,正好一只送叶陈。
文律坐下,对着铜镜扎起一半的发,余下垂在背后,戴冠,簪别发间,另只收在一黑檀木盒子中——也是那掌柜另送的。
收拾好了东西,正就听见文役在外催了。文律轻推门,就先见早霞耀眼,眯了一下眼,抬手遮阳才见文律已在候着。
郑万城也站在他身旁,小心的拿着一把剑。
“文公子!这些日子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这把剑就送给您了,文公子千万别嫌弃啊!”
文律快步走过去。
“这怎么可以,铁石本就有限的。”
文御插道:“你留的那些都能多一半了,一家留两个都够。”
文御说话间文律正好瞥见他腰间,倒是已经挂了只到腰上。
这倒是不好在再推辞了,文律便两手收下。
这剑轻便不压身,挂在腰间也不累赘。文律再谢过郑万成,然后与文役一起上了去逐鱼的船。
可他们一进去,就被眼前一幕惊到,都不禁脚步一顿。
船上还放着一大堆的土产鱼蟹等等,甚至还有瓷器珠玉一类。本是回家,却搞得如同迁居一般。
文律还生出一种上错的感觉,这时郑万城才在后面解释道:“这都是各家送的一点心意。要是没有你们,大家可都活不到现在了,所以都感谢得很呐!”
忽听文御大笑起来,便招呼郑万成走了。
水面依旧有来往船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些船是运着先前的铁石同他们一起回去的。更无人知他们运回的铁石中,少了几些。
这些至少也能保毛阳平安吧。
一昼夜过,正午时时刻,他们刚好下了船。
再从马车下来,一进大门,文役倒是跑得比他还快,直奔大厅。文律便在后叫人搬东西。家里人也都听他们回来,早摆好了家宴,酒菜都备上了。
“爹,娘!”
文律跟在他后面,见他拜过父母,就片刻不停的坐在他夫人身边,借着桌子的掩盖暗戳戳的拉着她的手戴上了用自己钱买的镯子,又揉揉她滚圆的腹部,一脸痴笑 。
一会儿又拉过时清,把那只青绿的长命锁挂在他颈间。
“……多谢父亲。”
文律看这一家和睦,又环看一周。所有人都来了,就是不见叶陈,心中不知不觉生出一 丝失落感。
文律悄声问文时清:“时清,叶陈呢?”
时清抬头,也悄声答道:“我有叫过叶公子的,他不肯来。”
文律心里又不禁暗自揣测起来:不来吗?难道生闷气?
文律差点就要起身直接去找他,可想到父母还在,只得把自己硬按在坐椅.上。
这顿饭他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或者只喝了茶水,只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他才忽忽离开。
走时他把叶陈安顿自己侧院。文律绕过勾勾转转的石栏,刚推开门,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就迎面而来一只拳头。
文律忽的一惊,往后一退,就见面前叶陈气势汹汹。
“叶陈?”
叶陈还是不说话,又是一拳迎上。
可文律也不敢还手,也不能这么受着,便趁他这一拳还未过来,文律一-闪钻进门内,正绕至叶陈身侧。
可叶陈竟也反应极快,转身间一-个鞭腿往文律腰上扫,呼呼生风,竟也一点力都不留。
文律本能的抬腿防守,可叶陈似乎早已料到般,路线一转,正好从文律抬起的腿下飞过。文律这才暗道不好。
可也已经来为时已晚,叶陈这一腿已经勾住了他的脚,再往回一拉,就把文律绊倒在地。
待文律再起身,叶陈还没有要收手的样子。
又是几回合下来,文律也只是防守,他这才发觉,即便自己使了全力,也还是打不过。
文律原一直以为叶陈是主文的,可如今一看,他这一身从小练的功夫远不是自己这点鸡毛蒜皮所能及。
笑死,跟本打不过。
又一个不慎被叶陈抓住了肩,只见他卧下,右腿膝弯再一勾,一个行云流水又压着文律把他仰面摔在地上。
四目相对,眼瞅眼了一会儿,叶陈才放开他起来,一人往里走,只甩下一个背影。
文律被摔了两次,后脑生疼,扶着脑袋起来,刚走两步要追上去,迎面就飞来一个黄色的什么东西。文律赶忙接住,拿到手里,才看原来是块方方正正的桂花糕。
飞来那方向坐着个叶陈,抓着块桂花糕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