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第一弹
就被扯到臂弯,露出里头大红牡丹的小衣和大片的雪白肌肤。
马车里的崔式和裴景正打算下车,看到这幕,立马侧过脸,躲回车中。
姜涟见赶不走,下马一人一鞭。两人疼得吱哇乱叫。
但那女人挨了打还是不松手。任由自己衣衫不整,被来往行人看了个光。
“这脸皮,怎么看着像是,”季望舒舌头打了个转,说,“像是烟花女子呢?不会是在演戏吧?圈套?”
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姜涟看他们不依不饶,先一脚踹向那男人腰间,将他踹倒在地,转手又要去抓那女人的手臂。
“住手。”
刘卿月掀帘下车。
呵,主角登场。季望舒抱起双臂,进入看戏模式。
姜涟看她要插手,也后退一步,做出一副我就看你怎么办的架势。
刘卿月走到前头,打量了二人一阵,然后看向那男人,问:“你说,她三天花了你十八贯?”
“是啊,就是个败家娘们!”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看踹他的姜涟,指着女人又急又气。
“请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家中如此阔绰?”刘卿月不为所动。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话锋一转,问起自己的身份,愣了一下才张口说:“做小生意的。”
“什么生意?”刘卿月又问。
姜涟看她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直接赶走就是了。”
刘卿月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小姑娘,气场可以啊。季望舒在心里给刘卿月点赞。
姜涟被刘卿月瞪得怒气直往上冒。刚想开口,她已经转过头,看向那男人了。
“怎么,你连自己做什么生意,都说不出口?”
“啊,不,不,”男人结巴了一下,说,“我,我是做布匹买卖的。”说完,他又赔笑着补了一句,“小买卖,小买卖。”
“哦。布匹。”刘卿月弯腰拎起那女人的一只袖子,问,“请问,这是什么料子,产自何地,每尺价值几何?”
“这……”那男人看着袖子,额头上的热汗一层层往外下冒。
“这,这……”
看男人支支吾吾,明显慌了神,姜涟忍不住帮腔:“你不是做布匹买卖的吗?这都认不得?”
“我……”男人绞尽脑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不必再想借口。你若真有十八贯,不至于一条粗布衬裤,补了三层补丁还舍不得换。另外,回去洗洗袖口的油花吧。沾到料子上,就卖不出价钱了。”
做布料成衣生意,要时刻保持手上和身上干净,不能弄脏料子。这是成衣铺掌柜的原话。季望舒以为那时候刘卿月躲在她身体里哭,没想到竟然都听进去了,而且记住了并用上了。
什么是学霸?请看眼前。
男人连忙扯住衣袍往下遮,又把袖口不住往里卷。
刘卿月把目光转到女人身上:“一个女子,衣衫不整,暴露街头,不羞涩也不遮掩?”
英雄所见略同。季望舒笑。
女人见男人暴露了,心里正乱。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松手,整理衣裳。
“要挨打了,至少该怕,该躲,该急,该哭。可你连眼眶都没红,眼睛还不住往马车里看。除了躲那一鞭子,其他装得太差了。”
额。原来她是这么推测出来的。这洞察力……季望舒叹服。
这场骗局到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了。
“还有,你们这架吵得不早不晚,就冲着我们的马车,只是巧合吗?我们的马车分明很普通,你们怎知车里坐的是位‘贵人’?”
两人被她问得缩在原地,不敢解释,也不敢动弹。
姜涟终于反应过来。
“好啊!竟然敢算计到我姑父头上!简直该死!”他说罢又要扬鞭。
“你想当街杀人吗?”刘卿月呵斥。
姜涟被她这么一问,鞭子自然落不下去。可是堵在胸口的那团闷气,也上不去下不来。想来想去,只能将马鞭重重摔倒地上,又啐了那两人一口,转头朝他的马走去。
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吧。暴躁炮灰被智商碾压。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季望舒暗爽。
刘卿月盯着姜涟的背影看了两眼,忽然仰起头,视线越过围观的众人,看向街道两边。布庄,蜜饯铺子,首饰铺子……
对面,是座茶楼。
季望舒看见,二楼的栏杆后似乎坐着几个人。见刘卿月看过来,立马躲开。反应稍微慢些的那个,鼻梁似山峰般笔直,背着阳光的脸上,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嘿呦,那里不会坐着男主吧。季望舒后知后觉。
男主设计让姜涟出丑,却被刘卿月机智点破。然后是:
女人,你让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