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柱人下山
之一的郑家?”巳蛇似乎有所觉悟,立刻醒悟道:“您是怀疑那位石二八是郑家人?”
“不用太过激进,避免冲突,能打探到多少算多少……”稍稍停顿,叶嚣又补充道:“其实,你只要关注一下那座郑氏大厦里进进出出的人就行。”
这还是巳蛇第一次生出一种战神在犹豫的感觉。是啊,这次可是天缘八大家,处理不好说不定就是踏天的大灾祸。
其实巳蛇并不完全了解叶嚣犹豫,如果她离开时多偷看一眼就会发现叶嚣正抬起了两只手,左右张开,上下晃动着。他是在掂量,在掂量天缘八大家与扎彩门那位门主的重量。对他来说惹天缘八家没有怕不怕,只有值不值。
深夜,一个男人拖着疲惫的身影钻进了一条胡同。左右看过没有可疑的人影之后,才打开了一扇贴了三张黄符纸的铁门。迈步进门之后,又从门边的小罐子里捏出一撮红色粉末,贴着台阶细细地撒了一道,才关闭了铁门。
随着一声锁销弹出的声音,男人不由得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脱下帽子,一头雪白的头发在黑夜里依然显眼。就在他将手伸向点灯开关的时候,黑暗中忽然闪过一丝火光。
男人吓了一跳,身体本能一般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堂堂周家大管家,如今却活得像只老鼠……”男人轻飘飘地调侃一句,被点燃的烟头紧跟着一阵明灭。
“你是什么人?”
“想必你找那些人给你干活儿,也不敢跟他们挑明是要为扎彩门办论理大会吧?”男人依旧不紧不慢。
白发男人见对方并没有直接动手,身体稍稍放松,故作淡定道:“你要干什么?木已成舟,如果你不是来杀我的,就没法办阻止我完成这项委托。”
“呵呵,你说的对。但扎彩门只能保住你的命,完不成委托便不会替你家主子报仇。不如跟我谈谈,我们替周家出头。”
“你不知道周家的仇人是谁吗?”
“自然是打听好了才来找您的。不过你可听说过江南黑白棋?”
“谷家?在白道上影响力远大于扎彩门的上人手中棋?”男人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冷静道:“谢谢您的照顾,不过说实话我们的事已经不是君子手段解决的了。比你谷家,我更相信扎彩门的做事风格。”
黑影中的人慈善地微笑:“呵呵,你们周家只是破了家又不是死光了人。以我黑白棋的影响力起码可以在这江南地界给周家找条出路。”
“您就是黑白棋!谷……在下周家老奴刘六鞭,刚才实在是失礼了!”白发老人身子微躬,两只手供在胸前行礼。
谷同一起身回礼:“失敬,原来是陕北铁鞭门的刘师兄”。
一番客套后谷同一再次问道:“那这次的论理大会是不是可以让给我谷家了?”
男人再次犹豫:“明人不说暗话,我还是劝谷老爷子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您还在顾虑什么?”
“我们周家跟郑家的仇可能远比您打听到的严重。而且,放下我们的仇不说,江南黑白棋和天缘八家似乎还有什么渊源吧?有些手段……还是那句话,我更相信扎彩门的办事手段。”
“哦?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了吗?没听说有什么大动静呀。”
“呵,他们已经对周家祖坟动手了。周家主要人物虽然还能保住自己的命,但都已经恶鬼缠身,危在旦夕。先不说敢不敢出手,郑家的手段,您能对付的了吗?但驭鬼向来是扎彩门的拿手好戏,如果扎彩门愿意出手,起码能先救下我们周家一门。”
“哦……”虽然不甘,但谷同一不得不同一刘六鞭的说法。只是有叶嚣的吩咐在前,谷同一还是争取道:“不如这样,我先摆平了郑家,您在把这次论理大会让给我谷家如何。”
黑暗中传来一声深沉的呼吸声。良久之后,刘六鞭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只能给您六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