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

里找到答案就对了。我比你多知道的，只是短短的关于我的过去一天的历史。这些东西想要让你明白，还要通过你大脑里已有的知识才能概括出来。遇到麻烦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建议……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个声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样子像极了韩湘雪发愁时的叹息：“其实也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我会替咱们料理一切的。”

“那我……真的只是个工具人？”

“我是你在能量世界的延伸，你是我在物质世界的延续，我跟你说过的吧？”

“说过吗？”韩湘雪疑惑，却立刻又质疑道：“你能通过我接触到我的物质世界，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的能量的世界？”

“因为我们的世界还是无的状态。”

“无？那就是没有喽。所以说了半天，这里根本就没什么能量世界。”

“呵，无知，自己看过的书都不会总结，还得靠我告诉你。空间的无并不完全等同于没有，它代表的是能量世界的一种状态。就像这梦，它是存在的，但状态却是无的。”或许是为了让韩湘雪对这个“无”的状态有个真实的感受，韩湘雪的梦突然真实了。她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空间里，只是那个空间非黑非白，只是灰蒙蒙混沌的一片。混沌之后似乎热闹非凡。可当她想要仔细看清那混沌之后的景象时，那里却又变成了一片萧索宁静，空空如也。

那个声音继续解释：“因为无，所以任何能量一旦被吸入其中也会消弭无踪。通俗说就是，任何能量状态的存在都伤不了你，还能为你的新世界添砖加瓦。”

“狗屁新世界，没有的东西算什么新世界。”韩湘雪按着人类的习惯暗自腹诽了一下，可立刻又意识到自己和那个东西间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不免又暗自羞愧了一下。

“努力吧，神祇，只要吸收了足够多的能量，你的世界将以惊艳的方式蜕变而出。”

口号喊得慷慨激昂，韩湘雪却是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种心心念念的秘密终于有了答案，却是个没什么惊喜的空洞的答案。毕竟神祇这种东西，只是说起来很牛掰，却是缺乏直观感受的。

“……想睡觉，你能关机了吗？”沉默良久，韩湘雪冷静而淡然地说道。

然后，下一秒，韩湘雪只觉得大脑一沉便彻底睡了过去。

夜色将退，东方鱼白。叶嚣轻舒一口气，轻轻扭了扭身体。

“城市的灵气还真是混沌。想要恢复修为还要用些偏门办法才行啊！”虽然嘴上吐槽，但他的人却是精神了不少。身体再次有了力量充盈的感觉，然后就特别有动一动的冲动。他的脚尖轻点，身子如游鱼一般轻灵而起，转眼间便已经几个起落，即便在狭小的房间里，依然有种遨游天地的自由之感，顺便还收起了贴在房间各处的符纸。

将符纸收进抽屉之后，叶嚣望向窗外朦胧晨光。感觉时间还早便去了厨房。

天光大亮的时候，韩湘雪才慵懒地起了床。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踏实，初醒来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轻轻耸动鼻子，调动敏锐的嗅觉，甚至感觉老房子里的味道都恍如隔世了。

似乎是从住进这间房子开始，早起就从没有闻到过这么有烟火气的味道。

烟火气？本来还想赖几分钟床的韩湘雪立刻就精神起来了。她拖着毯子跑出了房间。

果不其然，刚出门便是迎面扑来的一片浓烟。韩湘雪一个不注意直接被呛得咳出了眼泪。好在她的身体如今也够硬朗，闭住气，很快便适应了这个烟雾缭绕的环境。

将碍事的毯子简单团起来抱在胸口，韩湘雪继续往楼下冲。几乎毫不费力便找到了那烟雾的来源，厨房。

厨房的门倒是关得严严实实，可浓烟还是从门的四周往外冒着。

不顾一切地打开门，韩湘雪便看见一个用毛巾捂了耳鼻的人正在炉灶上忙活，有些狼狈，俨然一副小贼模样。几乎下意识地，韩湘雪一脚便踹了上去。

然后，厨房便直接叮叮咣咣响成了一片。原来，韩湘雪这一脚出得太狠，直接将煤气炉下的橱柜都给踹漏了。加上都是些上了年代的老物件，一个失去了支撑便是连锁的一片。连同里面的锅碗瓢盆也都被翻了出来，瞬间狼藉一片。

将将躲过韩湘雪偷袭的叶嚣也有些恍惚，老婆刚才那一脚来得实在诡异，分明只是个普通人，速度却着实有点吓人。不过，看看那枯朽的木头茬子，叶嚣倒是没有怀疑老婆这一脚的力道能比常人大多少。

“喂！你干嘛？”叶嚣解下包脸的毛巾，满脸困惑地看着整跟毛巾纠缠在一起的韩湘雪。

“你？你干嘛？”韩湘雪回以同样疑惑的眼神。

“做饭呀。”叶嚣指向已经歪歪斜斜的煤气炉。

这时候，韩湘雪才突然意识到，那煤气炉的火灭了，却还在“呲呲”冒着煤气。于是赶紧把煤气灶关了。

“你就这么做饭呀？”

“要不然还能怎么做？”叶嚣从一堆狼藉里拔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