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受罚
青葙急得跺脚,却又不敢上前阻拦许庆笙。
许忱言大步向前拉住许昭,瞟了眼许庆笙,将许昭拉到身后,沉声道:“这恐怕不合礼法,况且四妹妹还小,上不得马背。”
许庆笙见来人是许忱言,冷哼,“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关?别多管闲事。”
说着他便要再次伸手去拽许昭,却被许忱言扼住手腕:“三弟若执意如此,不妨先去请示祖母也不迟。”
许庆笙怒瞪着许忱言,用力抽回手气忿道:“不必!”
提及祖母,他收敛下来,转而望向许昭:“四妹妹,你好好休息,我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出去玩。”
不知是冻的还是刚刚小跑踹的,许昭双颊染上红晕,想把怀里的凤钗一并还给许庆笙。
可他却没收回来,冷盯着许忱言,然后才走开。
不远处的许扉恨恨地瞧着那凤钗,紧拧着绢帕。
许若从袖口拿出一团白布,小心翼翼地掀开。
是一只着色淡雅的簪花,虽无华贵之气,但望着着实赏心悦目。
她走至许扉跟前,双手捧着钗子轻轻递向她:“二妹妹,这支簪花送予你,它虽然粗鄙了些,却也是值得一观的。”
许扉转头睨向她,冷眼瞧着许若手里的东西,又望了眼许昭的锦盒,怒目而视。
她心中顿觉烦闷,一掌将簪花打落在地,“谁要你可怜!”
许扉看也不看地上落了泥的东西,转身带人离开。
许若的侍女气愤地将簪花拾起,不平道:“二姑娘可真是不识好歹,这簪花连姑娘您都舍不得戴呢!”
“雪茶,不得妄议主子。”许若接过簪花,轻轻拍去落在上面的尘泥。
“可……”
“无妨。”许若眉眼落下来。
许昭朝许忱言福身,软软道:“谢过大哥哥。”
“一家人不必言谢。”许忱言从腰间掏出一只瓷瓶递给许昭。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烦请四妹妹替我带给二弟……他自会收下的。”
许昭拿过药瓶,微微点头,“好。”
许忱言注意到许若这边的变故,抬步向她走去,却又回头看着许昭,出言提醒:
“二弟城府极深,四妹妹当多加提防。”
许昭迷糊睁眼,像是没听清。
说完,许忱言自己先是愣了一下,补充道:“无事。”
是他糊涂了。
许昭才半大点孩子,又如何懂得趋利避害,只盼今后莫出什么乱子。
青葙收好许庆笙给的东西,对许昭道:“姑娘,我见您今日气色不好,天瞧着也是要落雨的,不如先回院里歇歇吧?”
“不好。”许昭径直走向冷竹轩,摇摇头。
万一今日二哥哥肯放她进门了,可打开门却发现她不在了怎么办呢?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许昭才噔噔跑至冷竹轩。
“嘡嘡……”她轻轻叩响许墨琛的院门,“二哥哥,是我,我是许昭。”
但门内始终毫无任何动静。
她微微喘着气,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没有得到回应,她便静静地立在门外等候。
阵阵冷风呼啸,像是要把人卷跑似的。
许昭裹紧肩上的棉絮,脑门有霎时晕乎,险些未站住脚。
青葙焦急地在一旁看着,心头不禁埋怨起许墨琛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才“吱吖”地一声被人从里边拉开。
许昭正弯下腰揉垂自己的腿腹,听见声响立时直起身,露出喜悦的笑容,“二哥哥!”
大抵是因为她动作过于猛烈,此刻竟开始头晕目眩,脑袋愈来愈昏沉。
许昭感觉视线也开始摇晃,使她有一瞬的恍惚。
谁料许墨琛只冷冷说:“你回映雪园去,别再来这里。”
话落,许墨琛作势就要阖上门。
“等等……”许昭模糊地看见许墨琛又要关门,欲伸手去拦,明明几步路的距离却感觉他好远好远,她怎么也够不到。
才刚迈出半步,许昭顿觉眼皮沉重非常,身体犹有千斤重般。
大概是因为过于困顿,许昭眼前一黑,仿佛卸去所有力气,撑不住向下倒。
“姑娘!”青葙惊呼一声。
眼见许昭要生生砸在冷硬的石板上,许墨琛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娇小的人儿捞进怀里。
望着怀中柔软而许若的许昭,许墨琛眸色深沉。
她这娇弱的嫩白身子,若真真砸在地上,指不定能擦出几道伤痕。
一阵嗡鸣过后,深深的倦意朝她席卷而来,许昭彻底陷入昏迷。
等许昭再清醒时,已几个时辰过去,天色早已彻底阴暗下去。
许昭额前敷有暖湿的白绸,她费力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