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悝之死
褐色的椅子四脚裸露在红色的血液之中,沿着血迹往上看,只见一把短剑直直的插在李悝背上。
鲜红的血液,沿着那把利剑,顺着身体,攀爬着衣衫,无声的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整个后背衣衫已是被渲染成暗红的颜色,他着的一生华服,失去了原来固有的面貌。
众人惊阙不已,纷纷发出惊恐的吼叫,跟随他的一干人等,皆接而连连退却到一旁。
个个双手捧成十字,盖着嘴前,就这样惊慌的望着……
他的侍从胆怯的上去瞅了瞅,颤巍的手指,在鼻前凑了凑,过了片刻,也没有感受到鼻孔中呼出的热气,顿时吓退了几步。
另一个人连忙冲出人群,慌忙的从街上拉来巡视的兵官,严守在门前,不放一人一蚊一事一物出入。
寺狱衙役赶到现场,仵作顺势在现场勘察了一番,尸体已明显出现僵硬,肤色暗沉。
不久,李渔在侍从的带领下,驾马匆匆赶来。
李悝的尸体已被盖上一层白布,李渔平静的走了过来,寺狱之人纷纷溜走到一旁。
李渔掀开了那层白布,蜡黄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红唇发白,两眼无神。
侍从连忙上前扶住,他一把推开了那人的手,艰难的站在衙役面前,缓缓揭开了那层白布。
修长的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与肌肤的触碰,只觉一片冰冷,早已没有丝毫的暖意从指尖传来。
停顿片刻,一颗透亮的泪珠直线滴落,从他额上缓缓从脸颊滑落,终是不舍的将那层白布重新覆盖在他脸上。
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柱子下,背对众人,而后甩手对他人示意一番。
两个衙役一人抬着一头,李渔注视着那二人将他的尸体抬走,顷刻间,恍如一道雷电直击李渔的心脏,猛的一跳,他紧揪着胸口的衣服。
数日之后,经过寺狱郎一番探查,查的凶手是一名鳏夫,数年前因被李悝迫害而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至此终年愤恨,经过数年,终在那日寻得机会,一剑了却了李悝之命。
翌日,寺狱派人将仵作验尸记录以及相关卷宗送到相府中。
李渔瞟了一眼那摆放在桌上的书卷,随后便将那一纸书卷仍在了火盆之中,瞬间化为尘烟。
相府门前高挂白绸,李氏门人,朝中之臣,城中达官贵人纷纷携着慰问之物前来吊唁,他国间者也趁机混入其中。
吊唁之中,南阊间者悄悄捎给李渔另外一样东西。待众人退去,李渔独自回到书房,灯烛之下,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纸条来。
他独自一人按照纸条中的约定来到条中所述之地,莫约等了快半柱香的时辰,仍不见来人,待他准备离去时,一个黑色人影突然出现。
那人交出了那把夺了李悝之命的短剑,并扬言说道:“你应该认识这把短剑。”
“你什么意思?”李渔怒斥道。
“李宰相不要动怒,我没有什么意思,今日约你前来,不过是遵循我家主人,将贵公子之死的真想前来告知与你。”
“哦,本相竟不知犬子之死的真相还要劳烦你们南阊皇帝派人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