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
他(她)们做完笔录出来都已经很晚了,星辰高挂在夜空,为乌黑发紫的天空点缀着,店老板还在做着笔录没有出来。白晚林看向许知贺的伤,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去。随后便脱口而出的问道
“疼吗?”
“还行。”
“那有个药店去买点药吧。”
许知贺本还想拒绝,但最终还是拗不过白晚林,被她强行拽过去。使他不觉有些暖意上头,平时很少有人这么关心他。
“您好,需要什么?”药房里传来店员慵懒的声音。
“除疤止痛消肿的有吗?”
“你说的是你朋友嘴上的伤吧?”
“嗯,对。”
“有,那你稍等一下。”说完她就去柜台后面找药。
“对不起,我今天本来想请你吃饭来着,没请到反而还让你受伤了。”稚嫩的声音掺杂着懊悔。
“你没有做错,不用道歉。”
店员看着药盒上面的字儿走了过来。
“这个药专门止痛,磕伤碰伤,然后也可以内服,正好你朋友的伤不是在嘴角吗,挺适合的。”
白晚林拿起那药盒,大概溜了一眼。
“行,就这个吧,再来一包棉签,多少钱?”
白晚林刚想付钱,但被许知贺阻止了。
“我来吧。”
出了药店,白晚林打开药膏,用棉签儿蘸上,想帮许知贺抹,但却被拦下了。
“我自己来。”
“怎么自己来?你看得见吗?”
见许知贺不吱声了,白晚林微微一笑,脸上的酒窝和卧蚕给那女孩增添了几分稚气。
“你啊,太逞强了,有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帮助的。”
白晚林轻轻地在他伤口上抹着药,生怕弄疼了他,许知贺便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她的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眼里透露出无比的温柔,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白晚林,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挠着他的心,发的痒痒。白晚林抹好药后,随手将棉签扔到旁边垃圾桶,俩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你以前打过架吗?”
“…初中打过”
“讲讲呗。”
“…话…”许知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又想说我话多是吧?行了行了,我不问就是了。”
许知贺微微叹了口气,开了口。
“几个小混混要收保护费,我不给,他们又不让走,打了一架。”
“然后呢?”
“他们住院了。”
白晚林噗嗤一笑。
“你这么能打,要不以后我帮你宣传宣传-临江扛把子怎么样?”
许知贺斜了她一眼便看向窗外繁华的街道,一闪而过,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路上小心,晚安。”白晚林说完便过了马路。
“咔哒”,门开了,客厅里的灯亮着。
“林林,回来了”朱晓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嗯”白晚林应了一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学校临时补课。”
“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你脚上的伤好点儿了吗?”
“都已经一个月了,早好了。”
“啊…这样啊,林林,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我和你爸爸要离婚,你同意吗?又是这句是吧?”
朱晓月的脸上表情微微狰狞起来。
“我说过很多次了,随便你,不用问我的意见,而且我爸同意吗?每次你和他说这事儿什么结果?吵架吧,吵两三天三四天。”她冷笑了一声,又说道。
“如果能离,我倒高兴,不用天天听你们吵来吵去。”说完,便走回了自己的卧室,留下了朱晓月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缓缓地坐了下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也许这样的结果也是当初我一手造成的,若当初我不那么做,会不会结局就不会这样了,是我害了林林,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想想着眼泪从她的杏眼里溢了出来,流过她那苍白的脸颊,嘴唇微微颤抖着,是我将孩子逼成这样的,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
而坐在书桌旁的白晚林,拿着笔却迟迟不能进入学习状态,我刚才是不是说的有点儿过了,不由得心生内疚,但是他(她)们呢?天天吵架,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从小到大对她几乎都是不管不顾。但若相比自己的父亲,她还是更希望跟母亲一起走,毕竟母亲有时还是会对她进行关怀的,她想了又想,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出了卧室。
“妈。”
朱晓月猛然抬头,脸上的泪痕却还未消失,她连忙抹了把脸。
“怎…怎么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话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