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

走进火锅店，服务员姐姐熟练地将他们领向座位，递上菜单。爸爸把菜单递给朝阳。

“诺诺想吃什么？随便点。”

朝阳开心地接过菜单勾勾画画，选好之后递给妈妈，妈妈看了看，感觉差不多，爸爸接过去，加了些凉菜，交给了服务员。

等待过程中，朝阳喝着雪碧，不知怎么一家三口就聊起了小时候。

“对呀，诺诺出生前一天，我的肚子就开始疼，疼得要命，你爸爸骑摩托车带我去的医院，那时候还没有汽车，那辆摩托车还是我的嫁妆。到医院疼了很久很久，以为快生了，结果你又没动静了。我都累得睡着了，半夜又开始闹腾，才把你生下来。当时医疗条件差，我真的痛得不行，听到你的哭声，我开始缓过来，睁开眼感觉好亮好刺眼，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所以我才叫朝阳对不对？”朝阳在旁边插嘴道。

“对呀，很奇妙的感觉，让我记了很久，当时还给你取了别的名字，打算叫诺思来着，希望你重诺多思，听起来还很小姑娘。等到去给你上户口的那一天。别人问我孩子叫什么，还是想让你叫朝阳。”

“你妈偏要一意孤行，一开始和我说，叫朝阳好不好，我说哪有小女孩叫这个。想了半天的名字，都定下来了。结果她带你去上户口的时候，还是叫了朝阳。”爸爸的话语里带着些责怪。

“谁让你当初上户口的时候你不跟着，明明说好的一起去。”

“当时不是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活吗？我走的时候是不是和你说，等我忙完就回来带你去。”

“等你？不知道又要等到几点。你那天不是天黑了才回来。”

“我要挣钱啊，现在家里哪一点不是我挣的。”爸爸的话开始又些怒气。

朝阳连忙劝说：“好啦好啦，陈年小事也能让你们翻出来，再说我喜欢我现在的名字。”

“不是，就不能和你妈妈聊天。总是怪这怪那的。”

“好了，不说了，出来吃饭，好好过个节。”妈妈无奈地笑了笑，夹了一块红糖糍粑给朝阳

“大男人脾气真怪。”朝阳故作生气地夹了一块红糖糍粑给爸爸，随后又笑着夹了一块给妈妈，“妈妈也吃。”

“元旦算什么节，又不是中秋端午的。”爸爸又皱着眉头又吐槽了一句。

妈妈不再继续话题。

爸爸夹了一块肥牛到妈妈碗里，妈妈没有吃去夹了别的菜。爸爸不耐烦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妈妈碗里，小声且带着威胁地说：“一大把年纪了，别太矫情了。”

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夹起爸爸给夹的菜，吃了起来。朝阳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家三口看完电影回到家已经很晚，朝阳洗漱完躺在床上，爸爸妈妈房间不愉快地交流声断断续续地传到朝阳的耳朵里，听不太清，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也没持续多久，就安静下来。

朝阳不是很懂，明明在自己面前就是妈妈就是温柔的，爸爸为什么老是看不惯妈妈，看不到妈妈的温柔，隐忍和美丽。

朝阳想的出神，慢慢地进入梦乡，突然一股强烈的味道传入朝阳的鼻腔，让朝阳难以呼吸。

“客厅不许抽烟。”朝阳闭着眼本能地大叫。

爸爸并未回应，倒是掐灭了烟，打开客厅的窗户之后，回到了房间。

烟味渐渐散去，朝阳又进入梦乡。

这一夜朝阳睡得很不安稳，眼角还含着泪。梦里爸爸妈妈离婚了，奇怪这明明是朝阳希望妈妈勇敢一点做的事情，为什么在梦里自己却难过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朝阳起床，发现爸爸已在客厅坐着，妈妈在厨房备着早饭。

“怎么起这么早？”爸爸抬头看到朝阳，问了一句。

“不知道。大概是生物钟？”朝阳坐到爸爸旁边。

“我一会就要走了，去工作，你在家好好的好好学习。”

“嗯。”

就再无下文，爸爸好像除了嘱咐朝阳好好学习，再也说不出别的关心。

“爸爸。”

“怎么了？”

“你就不能做个好人吗？”朝阳没由头的来一句。

爸爸一怔， “傻孩子，说什么呢！爸爸我不偷不抢，当然是个好人。”

朝阳感觉爸爸对这个话题的抗拒。将头往沙发上一靠，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我是怕，怕你不守本分，断了我的仕途之路。在外面要恪守本分呐”

“哈哈哈爸爸遵纪守法。绝不影响我家诺诺”

“遵纪守法就是好人嘛？”

“对呀，好人就是遵纪守法啊。哎呀，好了，来不及了，爸爸得走了。”

“老婆！我不吃了啊，我得走了，领导给我发消息了。”

爸爸原来是学建筑的，看得懂图纸，毕业正好赶上县城建设，就回家给企业看图纸，图纸翻译。现在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