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
乱了心的陆问夏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便和韩羽嫣出现在了醉仙楼。
“老柳刚约完我,你后脚就找我,早知道我就组个局了。”韩羽嫣靠着桌边,屈膝踩凳,整个人放浪不羁。
陆问夏赞同地点点头:“老柳不厚道!”
“你跟我表弟、处的怎么样?”韩羽嫣喝着酒支支吾吾地开口。
陆问夏往后一靠,眉眼舒展:“干什么?打探情报啊。”
韩羽嫣白了她一眼,“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
悠扬的声乐音顺着半开的窗户传了进来,陆问夏跟着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你都打听到我的房里事上了,还怪我说话难听?”
房里事三个字一出来,韩羽嫣就尴尬地挪开了视线,心里无限懊恼,她真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得,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韩羽嫣对上陆问夏的脸,直接放弃斗智斗勇,“我舅母和舅舅要离开京城了,我爹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送送?”
“?”陆问夏一头雾水,“你爹为什么要你来问我?”
韩羽嫣苦笑,“我舅舅他们准备直接走,好像没有打算让我们践行的意思,我爹就是想借一下你家正君的名头,给他们多备点东西。”
“……”陆问夏不懂,原来事□□可以搞得这么复杂的吗?她又没什么理由阻止,于是她点了点头,“你问问什么时候方便,我跟清禾说。”
“那就行。”韩羽嫣放松下来,“对了,我娘说陛下要大臣带家属去避暑行宫,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在京城了。”
这话倒是令陆问夏有些惊讶,“你娘带你去?”
“……我娘不带我难不成带你吗?”韩羽嫣无语看她,“我在京城又没什么事,正好出去玩玩呗。”
“哦,到时候出去玩的时候记得喊我。”陆问夏心想,有韩羽嫣在她们肯定会玩的很快乐。
韩羽嫣震惊地看她:“你也去?”
实在是语气中的不可置信太显而易见了,陆问夏都不好装作不知情,但她也疑惑,“我去啊,你为什么这么震惊?”
看她的疑惑不是装出来的,韩羽嫣突然就沉默了。
“你真不知道啊?”韩羽嫣现在拿不准了,现在到底几个意思啊!
陆问夏:“……有话说,有屁放,唧唧歪歪像个小男子。”
韩羽嫣组织了一下语言:“行宫在梧州。”
梧州。
陆问夏一下子就懂了,可她想不通,“陛下为什么要去梧州的行宫?而且还要带家属?”
韩羽嫣摇摇头,她可猜不透圣心,“我可不知道,我上你这条贼船已经很痛苦了,可不想再牵扯更多了。”
“……”陆问夏踢她椅子,“回头头一个把你肃清了。”
韩羽嫣不甚在意,对这话免疫,“我觉得你潇洒不了多久了,在京城这段时间就偷着乐吧。”
说着还摇摇头,“你居然也在行宫家属名单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陆问夏只觉得这人得了失心疯,已然失智了。
她也不下她的面子,只能充满怜爱地看她,“清禾他母父什么时候走?”
“十日后。”韩羽嫣正襟危坐,“你觉得在凤满楼如何?”
“三府的人,凤满楼的包间太小。”陆问夏想了想觉得不妥,委婉建议换个地方。
韩羽嫣幽幽地看她:“那没了,我爹说了,凤满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再换就没地方了。”
十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几家商量的场地到底不在外面,还是陆丰年直接拍板,选在了陆府。
三家的主事人都在这里,酒过三巡,原本有些拘束的人都慢慢放开了。
陆丰年和季玉、韩将军都不太熟悉,一个是同僚,但没怎么说过话,一个是亲家,熟悉的是彼此的夫郎,因此喝的人有些模糊才松了一口气。
小辈们坐在一起嬉笑,陆问夏凑在韩羽嫣那堆里昏昏欲睡。
“陆二,你做贼去啦?这才喝了几杯啊,这就不行了?”韩羽嫣使劲摇她肩膀,陆问夏巍然不动,仍然闭着眼睛。
“不用管她。”陆问冬心里偷笑,自从陆问夏说了要践行后,陆丰年便让她自己操持这件事,连续忙了十天,能不累吗。
对于陆问冬的话,韩羽嫣连连点头,她实在是有点怵陆问夏的这位姐姐。
年龄差配上不苟言笑的样子,堪比私塾里的先生,有种血脉压制的感觉。
“问夏喝醉了?”她们三人的小地方,突然出现了另一道声音,陆问冬两人抬头一看,哦,是陆问夏的岳母大人。
陆问冬想了一下,决定把陆问夏搞醒,“她醒酒呢,我来喊她。”
说完不等季玉说话,就把陆问夏抬了起来,在她身上捏了几下,陆问夏就皱着脸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姐?你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