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她
,走了进去。
后面也不知是哪位贴心的士兵,见她进去后连忙把门扣上了。
屋内光线很暗,没有燃灯。
薛桃眼睛适应了一下后,看了一周圈,发现她所在的位置是在房间的过厅里,旁边还有间房,于是挑开房间门帘走了进去。
房间同样光线昏暗,只有侧墙顶部有个小窗。
冬日的阳光照不进这件屋子,薛桃血管仿佛是被冻住了。
因为她看到前方摆着一张简陋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张深蓝色的被子从头到脚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他的脸。
外面那个士兵说他是周大人。
有一瞬间,薛桃想夺门而出,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明明前两天那样鲜活的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薛桃泪如雨下,她手掌交叠捂住自己的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似是被薛桃的声音吵到了,床上的男人一把掀开被子,脸上的神情尽是不耐。
“李益,你让谁进来了?”
结果看到一个雪肤花貌的美人站在床尾,两人大眼瞪小眼。
那个叫李益的士兵,就是刚才叫住薛桃的那个人,他“吱呀”一声推开门,大声道:“周大人,是您家眷来看您了。”
周煊嘴角噙着笑,回了一句:“知道了,关门。”
“是,周大人。”
门被他关的震天响。
薛桃:“……”
薛桃跑上前去,从头到脚又查周煊了一遍,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白嫩的脸被她擦的通红:“你睡觉喜欢把被子盖到头顶?”
周煊眼睛带笑:“外面那些人太吵了,这两日就没怎么睡过,故而拿被子遮了耳朵睡觉。”
薛桃听完这话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就这样杵在他面前不说话。
合着她一路回来受的惊吓都白受了。
还好这些惊吓都白受了。
周煊看了看她的神情,心中有了个猜测:“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死……”
话还没说完,薛桃就捂住他嘴巴:“不许说了。”
周煊趁机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拉到他胸口,看着她为他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心软的一塌糊涂,不分由说的堵住了她的嘴。
薛桃一肚子的疑问还没问便被男人压在身下,等到结束后,她脸色酡红的卧倒在他胸前,刚才的疑问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倒是周煊拉她起来,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细细的问她这两日是怎么过的。
薛桃想了一下:“就是躲着,饿了抓鱼吃,渴了喝点山泉水。”
周煊又从薛桃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薛桃的肩上,在她耳边又轻轻问道:“那你这两日有没有想我?”
薛桃有些惊吓,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周大人竟然会问她这样脸红心跳的问题。
她偏开头,无视他的问题,终于想到她自己要问什么了:“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周煊惊讶的挑眉:“谁告诉你我受伤了?”
薛桃一听,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给他告状:“就是那个接我的万大人,他说让我自己过来看你的伤势,我听完便马不停蹄的跑过来了。”
此时才刚刚进城的万瑞对着前方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打完后他对着隔壁的卫进道:“这几日天气确实寒凉,这不,你看我都着凉了。”
卫进呵呵了一声。
周煊听完薛桃的话后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前两日他确实因为替周明硕挡了一箭,那箭刚好穿透铠甲,射在了他的胸口上,不过他里面穿着薛桃执意给他穿上的金丝铠甲,故而除了有些疼外并没有受伤。
昨日回城后累到虚脱,随意找了间房子躺下就睡,睡前周明硕来看过他,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等醒了后去接薛桃。
没想到周明硕派万瑞去了。
只是这万瑞为何要背后编排这些?
怀中的薛桃还在等着他的反应。
周煊失笑道:“等万大人来后我问问他,若他真说了这些,我替你责罚他。”
薛桃心里好受些了,不过她还是不好意思道:“万大人或许自己也没搞清楚情况,还是算了。”
周煊笑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看到薛桃,周煊想到一事,他把那件脱下来的金丝铠甲递给薛桃:“这件确实是个宝物,若不是它,我大概早已不在了。”
说完便给薛桃说了当日的事情,薛桃接过金丝铠甲,心里不是滋味,原来他是真的差点受伤。
薛桃此时万分庆幸起来,还好她把这个送给他穿上了。
周煊又抱着薛桃亲昵了一会儿,不过刚睡醒的男人,如喝饱吃足的狮子,血气方刚,慢慢的,他的唇从薛桃的嘴滑到她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