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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凡事还是谨慎点儿的好,得罪不起的人,为什么要得罪?
萧梦得可不觉得,如果她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陷进保宁郡王府,江清寒还有本事把她救出去。
先前是因为保宁郡王还要脸,但人都是会变的,万一他不要了呢?
萧梦得不敢撒谎,道:“我想开家书肆。”
“书肆?在这儿?”保宁郡王十分不解:“这里大多是客栈,都是些进京的外地人。”
他一脸鄙薄之色,没说的是,这里地理环境并不好,离城又远,还偏,而且客栈也不怎么上档次,价格也便宜,来住店的大多是做生意的,或者是找活计的穷酸之辈。
开书肆?不用想也不会有生意。
她是有多蠢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冤大头啊。
萧梦得道:“想必王爷管中窥豹,也瞧出些端倪来,我不为的是挣钱。”
“……”不为挣钱?她疯了吗?
保宁郡王呵了一声,道:“江七待你还真是……”他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说到这儿,顿了下,道:“你能拿回你爹生前的巨额财富,不会真以为是你爹生前驭人有术,那于利忠心为主,你们姐弟得蒙天佑吧?是不是觉得拿到的太容易,所以花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啊?抬手就给了刚才那小老儿五万两银票,你当你是散财童子还是济世救民的活菩萨?”
萧梦得没有任何情绪,道:“当然不是。”
“什么不是?”
“都不是。”
“比如呢?”
萧梦得:“……”
你烦不烦人?别人家的事,别人的心思,你问这么详细干吗?和你有关系吗?
可萧梦得只敢腹诽,不敢出言,她吁气再吁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默默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容。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萧梦得做好心理建树,这才看向他,道:“王爷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我就算再蠢笨也听懂了。不过,我爹留下东西的事,他没承认是他做的。”
“呵。”保宁郡王并不感动于江清寒这样的痴情,只轻蔑的哼了一声。
萧梦得很“无耻”的道:“所以我并不承他的情。”
“……”一向无耻无赖的保宁郡王都被噎住了。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萧梦得瞧。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轴,轴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她是不是觉得那是江家欠她们姐弟的?江清寒做再多,也不过是还债?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们这一对男女,那是活脱脱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他做为外人,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说得多了,倒像他仍旧执着于从前妄念,还有点儿吃醋拈酸和不甘心一样。
“还有,我不是散财童子,虽然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并不懂得赚钱的艰辛,但我实打实的吃过一文钱憋倒英雄汗的苦楚,所以如果能,我比任何人都吝啬,因为,到现在为止,唯一能让我安心并觉得可靠的,也只剩下这些黄白之物了。”
她倒坦诚。
萧梦得继续道:“我之所以肯出五万两给原先的东家……”这件事说到底还不是蒙他恩赐吗?
“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保宁郡王对此嗤之以鼻。要他说,大可不必。
萧梦得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不能因为王爷尊贵,我之卑贱,就可以抹杀这些原则的存在。我当真白拿了这几间铺子,只怕我会终生活在愧疚当中。”
他不是非得问吗?那她就一点儿不藏藏掖掖,把心里话都倒给他。他可以瞧不起她,她也不需要他瞧得起。不管世人怎么评说,哪怕所有人都说她蠢好了,她就图个问心无愧。
保宁郡王不会轻易被萧梦得说服,他道:“你有银子不假,但你要知道,在这京城里,可不是只有银子就够的。”
“是。”这道理萧梦得当然懂,但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真不劳烦他操心。
“你……”他上下打量萧梦得,问:“孩子,是谁的?”
萧梦得心里咯噔一跳,她倔强的望着保宁郡王:“我的。”她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愿意多说,顿了一瞬又强调:“我自己的。”
保宁郡王毫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笑她天真。他道:“这么说,你没打算和江七有什么后续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