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任性谁任性
对哦,她跑什么,这里是她的家。
“季太太。”
没错,比计划更快的是实施,她们想的都是沈乔玩剩下的,她已经早一步结婚,括弧正宗白纸黑字协议版。
沈乔默默重复,碎碎念到最后,她深深觉得这称呼出自季延之口,就是在点她的意思。
“结婚了,消腾点。”
季延目光幽静,双手插兜,似也在佐证这点。
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单纯办主题派对,吃糕点,喝气泡水,全场无酒精的环保聚会,比外面饭局强百倍,她叉着腰揶揄回去,“季先生真厉害,家门记得好好哦,”
婚约正式生效当天,新开发的海外部出状况,季延赶去处理,一走就是大半年。
沈乔喜欢光,搬进来后在门廊派人又多安两盏灯,她属于天生的冷白皮,透过门缝的月光齐齐洒落肩头,整个人白的愈发耀眼,她背脊挺直半扬着头,随时随地都是只高傲的小天鹅。
“多谢夸奖。”不多看一眼,季延走开,不忘关门。
?
他是吃了什么只能说短句的药了吗,对于他的四两拨千斤不搭茬,沈大小姐只觉明晃晃敷衍中的敷衍。
“你....”
沈乔瞬间被ko,无语凝噎。
众人跑的太快,随手法器都顾不上带走,地面满是金箍棒紧箍咒,季延眉头皱起,回头看了她一眼。
沈乔摘下头套,托他随手关门好习惯带起风的福,被闷久了的头发,一瞬间恢复活力,炸成梅超风,他的眉间更紧成川字,没再说话,弯腰捡出一条过道。
季延的通情达理不按常理出牌,让沈乔“我高兴”的反击措辞自动咽回肚子。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各有一半使用权,这里也是他的家,虽然季延不打招呼离开,随时随地回来不占理在前,可沈乔自认讲理人,绝不会鸠占鹊巢。
屋子属实弄的过于乱,她自觉这回理亏,挪着小碎步到吧台倒水,满满一整杯。
“渴了吧。”她追到沙发,一路颤颤巍巍,中指牢牢捻着杯身,小拇指更是不由自主翘成两只翅膀。
滑稽又搞笑!
沙发上的季延收起慵懒的小腿,眼神明显愣了下,她可不是乖乖的性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多年商场浸泡,淡淡扫了她一眼,“谢谢。”他双手接过,客套依旧。
“不用客气。”
“嗯。“
.......
礼貌性的商业互动点到为止。
欢声笑语只是过眼云烟,沉默才是今晚主色调!
夹着抱枕坐到沙发另一边,屋内陷入死寂,不知是冷气没开足,头顶流通的空气都带着焦灼。
两人完美契合七夕主题,中间隔着整条银河。
季延胳膊搭着沙发翻阅平板,瞥在眼睛红的绿的都有,霸道总裁也是加班加出来的。
他的五官锋利,像现在面无表情,沈乔就明白那些人为啥跑了,着实有压迫感,倒是散落在拖鞋周围的彩带,给他增添些许烟火气,低低笑了声,她终于有结婚的实感。
男人回来,两人势必同一屋檐下,她抱有希望的追问,“这次住多久。”
言外之意,她主打放养毫无控制欲,啥时候再出差,半年都短,最好一年。
见惯商场的尔虞我诈,就差写在脸上的小心思,季延轻嗤。
习惯一个人在家,不像他坐的板正,可直接入伍程度,沈乔悠闲的蜷在沙发里,裤腿随着她的动作,一圈儿一圈儿往上卷,
“看情况。”关掉平板季延上楼,回答了但没完全回答。
跟她这玩猜猜看呢,老男人果然古怪。
人走了,沈乔一直在沙发边缘抠城堡的手指停工,转头就被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晃了眼。
一秒,她以头抢沙发,他不会以为她在勾引他吧。
天地良心,她不是,她没有,她不可能。
想要上楼的脚停下,沈乔默默打开电视,调好几个台,都没可看的,她瘫倒放空。
陈念有人管是家里有人,沈乔童年时期父母车祸双亡,几代不规则发展,此前沈家已有没落感,是沈爸大刀阔斧改革,挽大厦于将倾,人却在最辉煌时英年早逝。
剩下的叔伯各个野心勃勃,蚕食光所有股份,仅存的一点亲情,也碍于谁都不想担苛待孤女恶名,毕竟沈乔脸是小白花,内里及其能整事儿。
因这她还是沈家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婶子们像对待易碎花瓶般,精心呵护她。
可花瓶再贵重也是物件,无法掌握自己命运,家族有联姻需要,比起亲生女儿,她就是第一个牺牲品,比起也许要嫁给哪个秃顶老头,浪荡公子哥,还不如先发制人。
虽然她对季延无感,可他的为人必须承认,多年来无不良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