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
间里养蘑菇吗?”
“那才不算,那是学术上的事情。”
“没看出来。”
我见他还有要说话的迹象,抬手捂住他的嘴,道:“行行,你是我行走的黑历史记录,我知道了,别说话了好吧。”
我还咕咕哝哝:“要这么说来,我也是你的黑历史记录呢。比如某人喝了阿贝多的药水长出狼耳朵和狼尾巴,结果半夜被自己的尾巴吓了一跳。”
他立即反唇相讥:“总比某人长了翅膀只能趴着睡觉,还因为控制不好翅膀而在睡梦中把自己扔下床好。”
我们直视对方的眼睛,都从中看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含义,于是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决定还是不要回顾自己的黑历史。
我放下手,拿起里面的发圈道:“我现在是短发,用不上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头发,说:“能扎。”
“能扎是能扎,但就那一个小揪揪。”
他拿过那个发圈戴在手上,按着我的肩膀给我转了个面,然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拢起了我的头发,用手指理顺。
力道很轻,让我有点想回头看看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因为头发被他抓在手上而不好动作。
而且头发绑起来后脖子凉嗖嗖的感觉也让我有点不习惯。他扎完收手后,我左右转了转头,扎起来的那点头发发尾一簇扎在后脖子上,痒痒的,让我想把它拆了。
我抬起手摸了摸那个小揪揪,往上又摸到发圈,艾尔海森把发圈上的星星装饰端端正正地摆在正上方,算是发挥了它的作用。
他又捉住了我的手掌,我以为他是不想让我破坏他的作品,就放下了手,没想到他的手跟着我的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手指缠住了我的手指。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的手,虽然说艾尔海森不是会拒绝亲密的人,但本质上来说他是不会主动亲密的人,和我这种如果有兴趣就会黏在他身上的人不一样,很多时候他都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纵容我的大部分行动。
只有在有明显目的的时候他才会主动一些,比如说我们复合的那个晚上。
所以这个缠过来的牵手令我惊讶也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了。仔细想想,今天他好像抓了我的手很多次,原来不是为了阻止我,只是单纯地想和我牵手吗?
我有心想逗一逗他,比如说把手拿开,从他的纠缠里脱身出来,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法子,只是没有搭理他而已。
顺便假装自己不知道。
于是我说:“艾尔海森……”
想法突然被打断,我敏锐地感受到后脖颈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部的皮肤上,太过亲近,以至于我整个人立即往前窜了一段,捂住后脖子回头看他,道:“干什么?”
他还挺无辜,稍微抬了抬眼,头发遮掩了过于锋锐的眼尾之后,那双下垂眼看起来无害极了:“只是亲了一下而已,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脖子上好像还残留着那种感觉,让我分外不习惯。毕竟和艾尔海森复合的这半个月将近一个月以来,我们靠近过、拥抱过、接吻过、睡在一张床上,但始终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行为。拥抱和接吻都能够很好地适应,睡眠的话,虽然刚开始的那个阶段我有些不习惯,但是睡醒之后陷在艾尔海森的怀抱里的那种舒适感让我安心,所以也很快地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但是更近的接触我想我还没能适应,有种想跑的感觉。
我离他离得远了些,捂着后脖子警惕地说:“我还在来例假。”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道:“我还没有那种想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很闲适淡定,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可能那个吻只是一个代表着亲近的吻而已,是我反应过大了。
我咕哝着解释道:“不要突然亲我的脖子,很痒的。”
他没说话。我慢慢坐回去,摸了摸头上的发圈,想了想还是保留了。
他的腰包里的东西被我重新整理好,然后放在桌面上。礼尚往来,我也给他看了我的腰包,他从里面翻出钥匙和纸笔、指南针、星盘、小型望远镜、一包枣椰糖、纸巾、手帕,对着这些东西挑了挑眉,好像在感叹我带的东西多得可以在野外开展观星活动。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按照这个配置来做的。东西多的时候里面零零散散的能把腰包撑得鼓鼓囊囊,现在已经算少了。
我拿过两个枣椰糖,剥开糖纸,给自己塞了一颗,又拈着一颗递到他嘴边。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含蓄地说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咬不动坚果、吃不了酸冷食品。
这听也知道在讽刺谁。咬不动坚果、吃不了酸冷食品却还爱吃的我扑上去掐住他的脸,势必要让他尝一尝三倍甜度的枣椰糖。
他往后躲避我的手,直到靠到沙发上无处可躲时才卡住了我的手腕,把那颗枣椰糖精准地扔到放坚果的盘子里,然后反过来掐住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