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
来不及多加思考,谢钦明一把扯过她,两人双双破出水面,圆圈的波纹附着阵阵的水声引人注意。
想不被人听到都难。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犹如劫后逢生,在阎王那儿晃了一轮。她趴在他魁梧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差点喘不过来。
没等她完全恢复,她微张的小嘴又被谢钦明堵上。男人翻天覆地攻城掠池,不给她一丝喘息。
她就像一个从水里出来不久的溺水者,刚得到一刻停歇,又遭水淹没,反反复复,一浪接着一浪。她不停拍打着与自己体型悬殊的男人,希望他尽快休止。
她不理解谢钦明的做法,才把她救起来,又弄她死过去。
婢女听到假山里有声音,知道自己果真没有猜错。霎那间横眉怒视,就要提刀过来。
结果却撞见魏王夫妻水中恩爱缠绵。婢女手持短刀呆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钦明结束刚刚心血来潮的深吻,浑身散着凛冽的气势,剑眉轻扬,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滚。”
来人是魏王爷,婢女自然不敢深究,放下短刀行礼:“打扰了贵人好事,奴婢告退。”
杜清荷腮晕脑涨,面上红潮未褪,恹恹而手脚无力,暂时倚在了目前唯一的支柱上。
雨未歇,乌云笼罩,昏昏沉沉,正如她的心事,阴雨绵绵。
偏偏谢钦明还要兴师问罪。
他的嘴角勾起一道不从心的弧度,扣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向后仰着才能看见他。
“安安,来这醒酒?”他还记得她在宴席上找的借口。
不胜酒力?速去速回?她就是个心余力绌的小骗子。
谢钦明在想自己今日的脾气是不是过于和煦,一个个都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闹事,生怕他不知道似的。
她懂得支开朱雀,那他也能利用她的婢女找到她。朱雀拿起披风准备去找王妃,被谢钦明叫住答话,于是送披风的人就成了他。
只是送披风是假,抓鱼是真。
这不才在水里救了一条快要被淹死的鱼吗?
自顾不暇,还想救人,他该说他这位王妃什么好。
“既然安安喜欢这里的话,我也不怕与安安,做一对野——鸳——鸯。”最后三个字他特意加重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