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对于不到八岁的我来说，使用封印卷轴还是太勉强了，但我无法就那样把止水放在那里，我能感觉到自己不自觉抽搐的双手，痛到炸裂的神经。

我忍住眩晕走到玄关，眼前是好几个佐助，正想问佐助什么时候学会了分/身忍术，就听到了鼬哥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鼬哥这样说话，若是往常，我早该因为见到他不同寻常的一面而感到惊喜，但现在，隔着一道门我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漠和厌恶，这让我只惊不喜，尤其是他的反常发生在止水死后。

【止水跟他的关系最好，如果是偷袭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止水的事会是鼬做的吗？】

“我刚才也应该说过了，不要以外表或主观看法来判断一个人，你们擅自认为我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而瞧不起我，整天把族群挂在嘴边，你们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器量，也不知道我器量的深浅，所以才会被打趴在那里。”

鼬对这个浅薄的家族感到了无比的失望，他冷眼看着这几个人倒在地上，为止水、为自己感到绝望。

可他不知道他狂妄无情的话深深刺痛了弟弟妹妹的心，即便他们还在懵懂天真的年纪，可族人对立和争斗的画面却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里。

佐助和我的视线撞在一起，他见我面无血色，身体不停发抖，眼底全是担心与探究。

我不想打断鼬哥的抱怨，竖起食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对佐助轻轻地摇头，佐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鼬哥的话对我而言变得有点难以理解。要是止水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不会放任鼬的失控。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止水对鼬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所以……鼬哥的失控还是和止水有关吧！

【鼬哥认为族群是浅薄的，那么止水呢？他们会争吵吗？鼬哥和家族的分歧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他到底在不满什么？】

这一连串的信息炸得我神经抽搐，思维乱成一团毛球。

“止水……最近一直在监视你。”我听到某个族人这样说道，睁大了眼睛。

拜托止水注意鼬哥动静的人不是我么？为什么会变成家族任务，这是爸爸的意思么？

想到他们在书房中的谈话，我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早就身处某个矛盾漩涡。

鼬哥并没因为族人的质疑停下，他似乎早就心怀不满，“执着于组织、执着于族群、执着于名利，这是制约自己，限制自己器量的忌讳行为，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的愚蠢行为……”

那么哥哥，你的器量又在哪里呢？脑袋像是被锥子凿过，我捂着头陷入黑暗中。

鼬还在跟那几个族人对峙，佐助扶着突然晕倒的茜，再也忍不住下去了，“哥哥，别再说了。”

这时在场的几个人才注意到佐助和茜，鼬看着惊慌懵懂的弟弟，昏到在佐助身上的妹妹，最终闭眼不语。

“杀死止水的人不是我，但我还是要为之前诸多失言而道歉，十分抱歉。”

佐助就那么看着刚刚还口出狂言的哥哥跪在父亲和族人面前，叩头道歉，而原本态度强硬的父亲却在部下面前低声下气回护鼬哥，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也没有看到跪地道歉的鼬眼中一片赤红，血色勾玉化作冰冷的刀锋。

“鼬，饭菜给你放在门口了，记得吃饭。”

“好的，母亲。”昏暗的房间里，鼬坐靠在墙边，手里紧紧地捏着止水的遗书。

“吃了饭，去跟你父亲认个错吧。做兄长的，要给弟弟妹妹带个好头呀。”美琴跪坐在门口，温柔的劝着自己长子。

鼬这个孩子从小就很优秀，从来都不让人操心，有了弟弟妹妹以后，做事更加沉稳。美琴大致了解他们父子吵架的缘由，但她不喜欢两个人继续这样下去。提到佐助和茜，只不过是给鼬一个低头的台阶。

这回鼬没有马上答复，就在美琴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房内传来长子的声音，“茜还好吗？”

美琴在心里叹息，也不再再劝他。

“那孩子好像在偷偷学习什么忍术，查克拉消耗过度，睡一觉就好了。你父亲真是把她宠坏了，什么忍术都敢教。等她醒了，你可要好好教教她，茜最听你的话，如果是你的话，她肯定不会阳奉阴违。”

“嗯，我会的。”

美琴现在也不是很懂长子的内心，这话一说，似乎也没什么可以聊了。

一室寂静，两人都不再说话。

……

“啊……”

惨叫声从黑暗中传来，我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