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
的情况跟这些人说得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他无法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真相。也没有必要,其他人听到他的解释只会躲开他。
他安安静静地听周围的一大群人说完,态度良好地反省了他们口中的错误。之后他请求莫莉陪他出去走一走。
他们来到住院处的大楼楼外。这是一家环境舒适的医院,在住院处的大楼后面有一片供病人们散步的花圃,圃里种满了大株萱草,红黄色的六瓣型花朵掩映在丛枝绿草间。下午的阳光正好,只是有些过于闷热,愿意放弃病房的空调出来透气的病人并不多。他挑了一张长椅,有些疲倦地坐下。
莫莉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太阳,没有选择和他一起坐在长椅上,而从手包里拿出一副墨镜,用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之后她双手交叉,环抱手臂,率先开了口:“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脆弱。”
他听出来莫莉的语气还是带着一丝怒气,只是不知道这怒意是之前余下的还是为他进了医院而新生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会跟你坦白一切,不过会是一个有些漫长的故事。”他顿了一下,比起他自己,他更关心莫莉为什么出现在医院,他问道,“不过,我可不可以先知道你怎么会在医院?”
“我回了家,还没睡下,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你……”莫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嗯,你的手机里没有其他联系人,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我讲完了,你该说说你的事了。你为什么进医院,就因为我的那些话?”
“你的话是对的。”
“你没必要迁就我。我说的都是气话,举报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也许就是那个看不惯的人举报的。我当时头脑一热,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而且你怎么看待一部作品是你的自由,如果我因为一点意见不和就全盘否定你,我也太狭隘了。”
“我没有在迎合你,你之前猜测得没错,就是我发送了举报的匿名邮件。”
“怎么会?”
“我绝不是有意做了这件事。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我的一切。你可以用我们一向引以为傲的逻辑判断力来检验我故事的真伪。我愿意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