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陆孟在群里说了刘糕的情况，动员大家打听打听课间发生了什么。唐杉则趁着老师还没进教室，凑到刘糕的身边，试探性地问：“怎么啦，糕糕？老师和你说什么了呀？”

刘糕若无其事地从笔袋里拿出笔，笑了下：“没事啦，张老师就是和我说了一下保送的事情。”

“保送？那不是好事嘛。”

“是啊……是好事……”刘糕低头摆弄了下水笔，低声喃喃道。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异常，她又立马打起精神，恢复以往开朗的样子。

“就是张老师说大学要求我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名，那个学校才能帮我免除学费，我压力有点大罢了。”

唐杉心知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但面上还是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别太担心啦，你只要保持现状的状态就绝对没问题的。”

“嗯，我会加油的！”刘糕笑着给自己鼓气，见唐杉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指了指已经站到讲台上的任课老师后，转回去认真地听讲。

唐杉见状也只好咽下还想说的话，看向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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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很快上完，刘糕自从回到宿舍，就一直坐在书桌前读书，她的手机就安静地摆在一旁，唐杉却没有机会看一看她手机里的秘密。

【主播干嘛不直接跟刘糕说自己手机坏了，要借用一下？不是很简单吗？】

【哪有那么简单，刘糕明显是在防着任何人看她手机，早上主播只是靠近了一下，她就马上把手机收起来了。】

【那就更加确认她有问题了，只要能拿到她的手机，探索度能上升一大截吧。】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NPC室友还没回来，唐杉看了一眼时间，催着还沉迷书本的刘糕去洗漱：“糕糕，先去洗漱吧，等下她们回来，挤在一起不方便的。”

刘糕这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来，按亮屏幕，发现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都这么迟了。”

唐杉目送她放下笔，走进厕所，急忙拿起边缘有些掉漆的二手手机。

刘糕的手机是现在市面上都已经消失的按键手机，没有密码，唐杉一按就点了进去。

老旧的按键手机功能很少，除了基本的电话短信之外，就只有为了和老师同学沟通而装的通讯软件。

唐杉先是点进通话和短信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又点进通讯软件，打开最近联系人，发现一个头像全黑的人在今天早上刚给刘糕发了信息。

她把聊天记录翻到最上，开始看，却发现他们最早的聊天记录就是昨天晚上。

对方发过来一句外人看来没头没尾的话。

[看来你不明白该做什么。]

可能是看刘糕并没有回他，对方在今天早上又发过来一个通讯软件自带的黄豆笑脸。

这个黄豆笑脸在年长的人看来只是表达友善的一个表情，但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都知道，这个标准的微笑弧度下，漆黑的瞳孔中充满了冷漠。

而现在，联系上之前的话，这个笑脸多多少少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除了和这个全黑头像的人的对话，刘糕的手机里就只剩下了班级的一些消息，和她每日和妈妈的对话。

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厕所，唐杉为了避免遗漏重要信息，还是点了进去。

几乎都是一些母亲担心的问候，和乖巧懂事的女儿的报喜不报忧。

唐杉注意到，在放假前的某一天，刘糕突然问了妈妈一个奇怪的问题。

[妈妈，你说分数可以换钱吗？]

这句话乍看只是学生对现代教育唯分数论的质疑，但对于刘糕这样一个出身贫穷，只能靠着分数实现阶级跨越的人来说，十分不寻常。

刘糕的妈妈或许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她只是联想到女儿不愿意她太过辛苦，想要放弃学业。

[你想这些干什么，你现在只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就行。读书的钱妈妈会解决的。]

[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了，你能读个好大学，找个正经工作，不要像你爸爸那样走歪路，妈妈就安心了。]

这种被家长寄予厚望的感觉让刘糕隔了好一会才回她：[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拿第一的。]

【？？？】

【信息好少，但又信息量很大的样子……】

【那个黑头像的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谜语人吗？】

【……刘糕和她妈妈说的话也挺谜语的。】

【我猜黑头像之前找过刘糕，让她做某件事，但刘糕没做，所以他才说刘糕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