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最怕和反派成亲了
天色阴沉,气候微寒,冷风萧萧瑟瑟一阵阵吹着,城中情景一片压抑。
昨夜天黑不知,今日里城中人逐渐出行,月杉才发觉城中不少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
月杉将所有已知的情报,一五一十告知了南宫坞。
此时外边来了幕城的官员,一把鼻涕一把泪,对众人说道:“昨夜里,又死了足足八人——各位仙师,还请救救我们吧。”
南宫坞已有了领袖风范,上前扶起连连弯腰作揖的官员,道:“我等自看不得妖孽如此造次,还请大人放心,我等必尽快将其抓拿。”
朱月棠在旁忙不迭点头。
月杉问道:“南宫公子下一步如何打算?”
南宫坞道:“如今城外天罗地网,你我无处再叫支援。依我来看,与其白耗时日,等到妖孽上门,不如先发制敌。”
男主说什么,都是对的。朱月棠就差给他鼓掌了,月杉也说:“南宫公子好见解。”
宋千霜在几人中属于完全插不上话的那种,他看几人反应只觉好笑,偏偏也不得不恭维几句。
等到众人都走远,他仍站在客栈门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下界之主明明跟他说,他这种小白脸类型的……在人间挺讨喜的啊……
他十分不理解,此时望着月杉一路和南宫坞有说有笑,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月杉一回头,他立马换回了平日的表情。
月杉道:“宋公子为何还在原地?”
宋千霜道:“我能力不行,还是不给诸位添乱了。”
不在眼皮子底下,还真不知道他会作些什么妖。月杉笑嘻嘻走过来,“没事,宋公子在旁观看便是,也可学习些许。”
宋千霜以为,她要他去,正是以为他能力单薄,到时候妖怪上来,他就能一不小心死在妖怪手底下。
但似乎更能一不小心,让她“不小心”死在妖怪手底。
他唇角微微勾起笑意,低眉顺目道:“好啊,既然少主不嫌弃,那千霜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杉心情十分不错,笑成一朵花。
“朱月杉”和宋千霜的婚事并非秘密,绝大多数仙门人士都有所耳闻。
南宫坞见此随口客套道:“少主和宋公子感情真好。”
朱月棠一脸鄙夷:“我可不认这个姐夫。”
南宫坞:“……”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多言。
几人将秦秋送回住所,月杉让朱月棠留下照看秦秋,便和宋千霜一起,在南宫坞领头下,轻轻敲响了秦秋住所对面的院门。
门吱呀吱呀开了。
门后是昨夜的少年侍童,站在门口问道:“几位仙师可是来找我家公子?”
“……是,劳烦通报了。”南宫坞道。
“不巧,”少年侍童将门从两侧大敞开,又对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家公子因事外出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诸位还请到屋内等待。”
南宫坞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自然毫无收获,他回答道:“不必了,我们便在这里等是。”
“也可以……”侍童微笑指了指他们身后,“其实我家公子,此时正和秦夫人谈情说爱呢。”
他笑得两只眼睛成了两道弯,一脸渗人。
月杉顿时想到了和秦秋在一块的朱月棠,当那侍童将两眼笑成弯弯、嘴角就要咧到嘴后跟时,离他最近的南宫坞手疾眼快拔出佩剑,一剑刺入他眉心。
从他头上伤口中流出黑色的不明物体,像淤泥。
侍童发出尖锐的叫声,五官更加扭曲,随着剑身没入,居然融化般慢慢塌下来,最终在地上化成一摊泥。
“我好心告诉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月杉哪见过这场景,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南宫坞却表情如常收回佩剑,匆忙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用泥塑了这具身体。”
南宫坞接着冲入秦秋院子,月杉紧随在后,几人慌不迭闯入房内,推翻了房内遮挡视线的一扇偌大屏风,便看到屏风后边,床上薄纱半遮下、秦秋发饰不整,一个衣着不菲的俊美男子将她搂在怀内。
男子表情暧昧春意,秦秋则脸色煞白,直打哆嗦。
这几天来从未见过的场景太多太多,月杉已经来不及瞳孔地震,手忙脚乱拔出剑,悄咪咪以为无人发现转到南宫坞身后,四下搜寻一圈,连朱月棠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男子将秦秋搂得更紧,“先是负我侍童一番好心,如今又来坏人好事,几位真是……过分呢。”
月杉有男主撑腰,底气硬了不少,在南宫坞身后将剑指向这位“萧公子”,道:“放开秦夫人——”
秦秋忽然奋起挣扎,“萧公子”并未强留,任由她梨花带雨哭着也跑到南宫坞身后。
月杉拍拍秦秋的背以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