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茯苓摇摇头。
大致用了哪些药叶茯苓能分辨得出来,叶茯苓有些辨不准的是比例。
这些人身上还都有汗,汗会遮盖掉一些药材的气味,叶茯苓怕搞错。
霍南寻:“不着急,慢慢来。”
叶茯苓其实很想尝一尝,要是用舌头去尝的话,会更准确一些,可是……。
他看了一眼那个已经疼到昏厥过去的男人,又看了另外那几个贼眉鼠眼,面目丑陋的男人。难不成他要去舔那些人的身上?想想就够恶心的了。
最后,叶茯苓说道:“给这些人洗澡,记住不要用胰子,用清水洗就行,洗澡水别扔了,抬到我房间去。”
霍南寻:“!”他满脸震惊,这人要这些男人的洗澡水?
叶茯苓看向霍南寻,解释道:“我要用他们洗下来的水,然后分析里边有哪些药材……。”
霍南寻松了一口气,“嗯,知道了。”
叶茯苓和霍南寻一起出了牢房。
霍南寻:“饿了没,一起吃饭?”
叶茯苓现在还撑呢,根本就吃不下去,“不了,我在外边吃了回来的。这里的食物和上京城的不一样,又酸又辣的,很开胃,很好吃。”
霍南寻:“你倒是适应,我起初来的时候,吃不惯,水土不服,一吃就吐,一直吐了三个月后才渐渐好了。”
叶茯苓有些惋惜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要是你遇到我,你就不会水土不服,难受那么久了,我一剂药就能把你治好。”
霍南寻的眼睛柔和下来,虽然还是那双吊梢眼,可是眼睛看起来大了很多,里边带着些笑意,笑着说道:“嗯,没早遇到你是挺可惜。”
说着,他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叶茯苓,“关于找防止毒蛇毒虫的药,不着急,反正我们和南蛮这样对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急着这么一会儿。”
叶茯苓把东西推了回去,“这是给你买的,不用给我了。”
叶茯苓说完,拄着拐杖离开,她走得很费劲,一瘸一拐。
霍南寻怔怔的站着,看着怀里的东西,东西没包严实,他看见了露出来的一点芝麻糖。
霍家三代都是武将,到他这一代,就剩下他大哥和他,他大哥小时候受伤,腿断了。
所以他爹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延续霍家的荣耀。
似乎他从一生下来,就该舞刀弄枪,就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副粗旷的样子。
可是霍南寻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刀枪,也不喜欢大口喝酒,拿刀杀人。
他记得他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大约也就五六岁,他娘亲给他买了些芝麻糖,他正要吃的时候,却被他父亲一把把芝麻糖抢了丢到地上,踩得稀烂,厉声喝道:“男孩子家家的,吃什么芝麻糖!是男人,就该抛头颅洒热血,有男子汉的样子!”
霍南寻从那以后再也没吃过芝麻糖。
他的母亲早就病逝后,连可能会给他买芝麻糖的人也没了。
可是现在,竟然还会有人给他买芝麻糖。
霍南寻心口在微微发烫,他几步追上了叶茯苓问道:“你脚还疼是吗?”
叶茯苓:“嗯,还有些使不上力,一用力就会疼。”
霍南寻把东西塞给了叶茯苓,叶茯苓:“我说了是给你……。”她话还没说完,双脚已经离地。
叶茯苓:“哎?你做什么?”她被霍南寻抱了起来。
霍南寻:“你不是脚疼吗?我抱你回去。”
叶茯苓挣扎,“不用!我自己能走!”
要说之前霍南寻还在迷茫和疑惑,他隐约觉得他很喜欢这个人在一起,他喜欢看见这个人笑,也不喜欢这个人受到伤害。
可是他不清楚这种喜欢算什么,是朋友,还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感。
现在,霍南寻心里清楚了,他就只是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而已,他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很自在。
霍南寻:“我想抱你回去。”
叶茯苓茫然,她被霍南寻身上带着些苦味和丝丝凉意的沉香味道包围,脑子像是有些不清醒,不,她不知道是她不清醒,还是霍南寻不清醒。
叶茯苓:“喂,霍南寻,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希望得到的回答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顺带把你带回去。
如果答案是那样,那叶茯苓会心安理得,也不会有任何顾虑。
然而,霍南寻眼神坚定,看着怀里的人,“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我喜欢你。”
叶茯苓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