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起什么，面色微白。 崔恒一瞬想起谢恒做过事情。 剥过人皮挂在刑讯室用以威慑； 在不知她身份时就让她换脸用于交换白离； 怀疑她是张九然是用刑讯逼她，震慑她，羞辱她； 将她看做棋子，用她命去谋划一局…… 她为何不怕这样一个人？ 天下人怕，怎么能奢求她不怕？ 想解释什么，是话到唇边，桌面上写着《大夏律》书卷一瞬又闯入脑海。 有何需要解释，又为何需要解释？ 洛婉清想要是崔观澜，就是崔观澜。 谢恒路，来就该有一人走，人无关。 崔恒低头轻笑出声，洛婉清转眸看，就见青年似是想起什么好笑事情，点头道：“确是个让人讨厌。” “不是。”洛婉清摇头，抬眼认真看着，“是你太好。” “我也这么觉，我打小就比讨喜。” 崔恒颔首，似是接受了洛婉清夸赞。 洛婉清忍不住抿唇笑起来，想然是与谢恒自幼一起长大亲眷。 见崔恒笑，她心中也舒展不少，想起昨夜那些繁杂之事，便一条一条道：“昨夜结如何？李归玉抓到了吗？” “没有。” 崔恒摇头，眼中带了几分暗压嘲弄：“昨夜中御府奉圣令，调集了东所有兵力连夜搜查，最后在刑部尚书府找到了。郑平生，李归玉下了一夜棋。” “那……”洛婉清皱眉，“这次算是逃过去了？” “大约吧。”崔恒语气淡淡。 洛婉清不由有些遗憾：“可惜了。” “有何可惜呢？”崔恒笑起来，“你若是报仇，如今就这么草草了结，这才是可惜吗？” 洛婉清一愣，崔恒坐在床边，俯身靠近她，端详着她神色：“你莫不是以为，让，就会为过去所做之事忏悔，会为离开这世痛苦罢？” 洛婉清不出话，崔恒笑起来，语气温柔：“惜娘，简单，这世上没有什么阴曹地府，了就了，连疼不疼，又怎会抵上洛婉清所受苦难之万一？” 洛婉清心上巨颤，崔恒盯着她眼睛，认真道：“你记住，最好报复从来不是匹夫一怒血溅三尺，那再蠢不过。而是你好好活着，走到绝路。拿你命换，”崔恒语气微冷，“配么？” 洛婉清没话，她想了片刻，笑了起来，随后抬眼道：“公子打算怎么处理我？” “不处理。” 崔恒见她想明白，便直起身来，如实告知她：“你既然不是张九然，你需要公子明白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骗，你对监察司到底是何居心，今日宫中你好好话，你便继续是柳司使。” “公子想让我什么？” 洛婉清听明白，谢恒是在给她开条件，用今日在宫中听话，来换自己前程。 “今日朝会之后，陛下会召见公子，午后入宫，具体会什么，公子会告诉你。” 崔恒思索着，吩咐道：“你不想事情，你可以不，直接告诉公子你不愿即可，不会强求。” 洛婉清抬眼，崔恒笑笑：“想知道自己会查，不用你。要你对监察司无害，有用，公子能容。” “我明白了。” 洛婉清听懂崔恒提点。 对于谢恒来，她话根不是坦白。 就像谢恒从李归玉嘴里套话，要是信息，真相是什么，自己会分辨。所以她什么，与不，谢恒不关心。 重点在于，她对监察司是否有不轨之心，她有没有用。 见她心安，崔恒也放心下来，点头道：“好好休息吧，若是无事，我便走了。” “嗯。” 洛婉清应声，崔恒看她心思沉重，想了想，抬手敲了敲自己腰短笛：“这笛子我也有一把，你有事叫我，我若叫你，你也记来。” “它音色……” “等一会儿我试试，你便知道它音色了。” 崔恒站起来，低头看她：“我走了？” “好。” 洛婉清点头，崔恒倒也没有停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