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换药？” “是崔恒。” “若崔恒是公子呢？”谢恒玩笑。 洛婉清一顿，她缓慢睁开眼，目光直愣愣看着上。 她像看到什么，谢恒歪了歪头，观察着她的神色。 “崔恒，不能是公子。” 她喃喃开口。 “为什么？” 洛婉清说话。 她感觉自己像又回到上一世。 她在自己院子里撒米喂鸡，听着周边人议：“听说谢恒死了。” “不可能吧？他死了，监察司不反？” “这谁知道？听说在东都，活剐了三天才咽气。” 活剐三。 凌迟千刀。 洛婉清突然感觉心悸，她慌忙伸出手，猛地抱住谢恒。 谢恒一愣，就听她颤抖着开口：“绝对不能是公子。答应我，不是公子。我陪公子去，不是公子。” “。” 想到洛婉清怕成这样，谢恒心里又酸又涩。 但他明白。 他当初那么逼她，逼她人上刑，让她看自己用刑，此骂她，最还放弃她。 她不愿这是崔恒，他明白。 他抬手抱住洛婉清，诓哄着：“我不是。放心，我不是谢恒。” 听到他安抚，洛婉清颤抖才慢慢缓下。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想。 崔恒啊。 那么的崔恒啊。 了她一切开始的崔恒啊，怎么会是公子呢？ 公子…… 会死的。 这话她不敢出口，她只是紧紧抱住崔恒。从他的否认中汲取安慰。 公子很，她愿意跟随公子。 但是，她希望崔恒，平安一生。 *** 监察司热热闹闹时，未央宫中，李归玉正在皇梳发。 “我离开前，母一头青丝，今只是五年未归，母就已经长出白发了。” 李归玉垂着眼眸，温和道：“看母一很是思念儿臣。” 皇王怜阳垂眸不言，李归玉抬头看向镜子，温和道：“母怎么不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王怜阳低低开口，李归玉似是不明白，皇梳着头发，轻声道：“母在说什么？” “既然能在兵刃上下毒，为何不直接毒死他？”王怜阳忍不住拍在桌面，怒喝，“让他死就是了，非得……非得此羞辱他吗？” “母在说什么？”李归玉抬眼，“我听不明白，尚文何被羞辱了？” “让他……让他绝嗣，”王怜阳咬牙，“这难道不是羞辱？一国太子……” “太子？”李归玉轻笑，“不是废了吗？” “到底什么？” 听到他的话，王怜阳崩溃回头，木梳拉扯着她的头发，她仰头看着面前站着的李归玉：“权势，杀了他就是了？非此做？！非这样羞辱他，非逼着我们动手害他，一他不得死才安心是不是？！” “母误会我了。”李归玉摇头，平静道，“我从想过七弟死，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只是希望，他能体会一下哥哥的感受。” 王怜阳说不出话，李归玉把她头强行转回镜子前，低头她挽发，温和道：“五年前娘娘能放弃我，今为何不能放弃尚文呢？都一样的。况且，当太子的资格，难道我不比尚文更有资格？” 听到这话，王怜阳捏起拳头，李归玉弯下腰，靠在她耳边：“我是中宫嫡长子，我比他聪明，比他更得人心，比他更受宠爱，王氏有我这样的皇子，应当感到幸运。我猜舅父一是这么想，母觉得呢？果不这么觉得的话——” 李归玉笑起：“王家还其他宫妃吧？母，其实不是唯一选择，我不是。尚文已经废了，母，只剩下我了。” “李归玉。” 王怜阳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人：“我怎么生下这种孽种？” “唔……”李归玉认真思考着，笑了笑，“或许是为，娘娘是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