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
女向我扑过来,我稍微后退跳过沙发,避开攻击,他们的攻击打在沙发上,把皮质沙发厚实的扶手打个粉碎。
我感觉闪避得太轻松了。的确,他们的身形与我比起来可能更笨拙一点,攻击虽然威力很大,但只要避开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心下稍安,防守起来完全游刃有余,甚至可以寻机反攻几下。
我的身体轻盈极了,全身的肌肉像是被安装了弹簧,动作迅捷灵敏。
之前从未与人发生过冲突,我的实战经验可以说为零,但就是这样仅凭身体的自然反应我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股难以压制的狂喜涌上来。
那边的维克多则不太轻松,尽管他很了解他曾经的同伴现在的对手,但无疑对方也十分了解他。
突然一阵疾风呼啸着奔向我的面部,霎时我全身的寒毛全部立起来,警铃大作。我想是刚刚的情绪波动让我露出了破绽。
我竭力试图避开,但已经迟了。一只有我两只手那么的拳头在我的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我根本来不及使用坚。然后是另一个女人的脚踹向我的肚子。我翻滚着摔向地面,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撞上墙,把挂在墙上的巨幅画像震下来砸到背上,粉碎的玻璃霹雳啪啦砸向我,把我的身上划得鲜血淋漓。
剧烈的疼痛从肺腑之间弥漫开来,大概是肋骨断了两根,且压迫到内脏,如果被扎破就比较麻烦了。我的头被那一拳揍得耳朵嗡嗡鸣响,乱作一团,意识涣散,眼前模糊。我挣扎着喘气,但却很难将空气送进肺里。
胸前一闷,我喷出一口带着不明物质的血。现在的境况着实不妙,我猜我现在的样子肯定狼狈极了。
但奇怪的是,吐出淤血后我的呼吸骤然舒畅起来。我的大脑清醒极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那两人可能是怕我就这样死了,因而没有动作,只是观察着我的状况。
这一男一女配合的相当默契,他们的攻击现在仔细回忆,速度竟是越来越快的,他们在刻意麻痹我的警惕,从第一次攻击到最后我受伤,完全是快了好几倍,我一直未察觉,还是以最初的速度闪避,直到他们找到破绽一举击中。
不愧是念能力者。看来我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太松了,如果可以成功离开的话要加重练习呢。
我抹开嘴边的血,扶着墙站起来。哼,想我之前三十七处严重创伤都没死。虽然疼,但并不是无法战斗。
我将念均匀分布在周身,慢慢平复呼吸。那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些许惊讶。
鲜血刺激着我的神经,仿佛有什么沉睡在身体深处的记忆被激活。我感觉我的灵魂突然离这具身体越来越远,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灵魂回来了。
俯身,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冲出去。此刻我仿佛透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着“他”教我怎样战斗。
进攻的节点又稳又准,即使只有一只手可以灵活运用,另一只手有些勉强。“他”的动作像是在起舞的舞者,带着自己的韵律和节拍,那两个打手只能防御。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形成一道残影,根本不需要思考和预判,那两个打手节节后退,被逼的离大门越来越近。
他们真的很扛打,即使击中十几下,他们仿佛没什么重大的伤害,我的手却红了一片,踢出去的脚也像是在石头上撞过一样疼。
“他”仿佛是不满的甩了甩手。我迟钝的反应过来,极尽全力将坚凝聚在手脚的发力处。
一声闷响,是到肉的声音,那个被我打中的女人猛地弯下腰弓着背抖了一下。
真的有效。这就是念与普通人的差别!我兴奋起来,战意高涨,动作和发力越来越流畅,此刻我感觉我对身体的掌控是前所未有的完美。
理查德原本还放松的脸紧绷起来,他指着身边的人接连冲向我。
没有念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我发力的一下攻击。只一脚其中一人就已经动弹不得。
越来越兴奋,我的念运转的越来越流畅,挡过两记直拳,时机刚好,我发动左手「毒药」,附着最大浓度,黑气裹挟着拳头,打中的时候那个动作已经因受伤而慢了许多的女人尖叫起来。衣料眨眼消失,黑气接触到她的身体张开隐形的口咬在她的肌肉上,使她的身体溶化掉了。但侵蚀并没有停下来,这片黑色像是墨水掉进清水池里,黑气也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晕染,侵蚀着她的身体。
另一个打手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跑,我直接伸右手扣住他的肩膀回拉,然后以左手为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他显然已经慌了,气息大乱,这使得黑气的侵蚀加速,他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痉挛,嘴大口张着却吸不进空气。
左手「毒药」与右手「解药」相反,是可以侵蚀一切的黑气,但是由于它的伤害很大,我几乎很少使用它,因而对它的功效和限制不甚清晰。
我不忍去看他,只是查看维克多。他还在苦战,子弹到处飞,但那两个打手的状况已经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