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师
票是下午三点的。
我买好票蹲找个空座默默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平安度过一小时我就隐隐激动一分。
谁也别想拦我!
两点四十五分。我看着大厅的表,准备收拾一下登船。
两点五十分。我站起来,背上包,压压帽子,戴上墨镜。
两点五十五分,我朝着检票口走去。迎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刚下船的游客吵吵嚷嚷地走过来。
我匆匆穿过他们,不留神撞到一个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说,打算接着走。
“等等。”男子突然拉住我。
“你的声音好熟悉……”他疑惑地盯着我的墨镜。
“我想想……在哪里听到过呢?”
我冷汗淋漓。因为这个男人没有眉毛。
“芬克斯!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嘹亮的嗓门中气十足。“等等我们!侠客说这里他们来接我们了。”
卧槽。
我低声说:“先生你认错了。”挣开就要跑。
没想到我刚挣开就又被抓住:“等等,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挣开了……”
他一把扯下我的帽子,墨镜在慌乱中也滑落。
“哇哦。”他眯起眼睛:“瞧瞧这是谁?”
他的手像一只钳子,我甚至有种如果用力手臂就会断掉的错觉。
他背后几个人跟上来,分别是体型巨大宛如野人的窝金,日本武士打扮单手插怀的信长,高跟鞋西装裙的派克诺妲以及个头稍矮蒙面的飞坦。
惨了,这下绝对逃不掉了。
“芬克斯!”我身后熟悉的欢快声音:“看来人齐了。”侠客走近,玛奇彼得随后,库洛洛又梳回了主席大背头,但是大衣上并没有白毛,可能是因为天太热。
大脑飞速运转,我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天啊,侠客我找你们好久!原来在这里!”一边悄悄把票撕碎。
“他怎么会在这里?”飞坦声音低沉,有种莫名阴森感。
“这些人是谁?你们之间认识吗?”我问。
侠客一脸你装,你再装,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表情。
“这家伙怎么回事?失忆吗?不是说他死了?”窝金把头伸过来上下打量我。
“你看起来好混得好惨啊。”信长咧着嘴嘲笑我。
为毛这些人都和我很熟的样子?
“在正切市碰巧遇到所以就一起喽。”侠客摊摊手:“昨天和他失散了,幸好我在网上发布了寻人悬赏,然后就顺便和你们一起碰头。”
他特意看了我一眼:“你脸上的疤非常有辨识度,带墨镜也没用。”
我尴尬地呵呵笑笑,芬克斯终于半信半疑地松开手。“久仰大名,原来你才是芬克斯。”他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家老板顶着你的名字到处干坏事兄弟你可真是太惨了。
“不管怎样,我们先到达了卡拉布里亚。”玛奇宣布:“信长,说好的事情别忘了。”
“是,是。”武士大叔挠挠胸无奈地点头。
“要不是那个家伙误导我们……”飞坦阴沉地回忆着:“不过最后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这个回忆真是有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呢。
“喂!你们这群人不要堵在出口地的位置!快点让开!”这边的非法分子接头集会让工作人员十分不满,大声呵斥。
我顿时暗觉不妙,紧张地看向蜘蛛们。
但他们居然并没有冲过去把人都杀光,只有窝金嘟囔了几句,蜘蛛们非常自然地离开。
这使我对蜘蛛的印象大为改观。也是……他们并不是纯粹杀人狂来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奇形怪状的队伍构成频频受路人侧目,回头率无人能敌,相当拉风。我混在这个队伍里感受注视的洗礼俊脸微红。
库洛洛非常大手笔地给旅团订了一家豪华酒店,两人一间那种。
十个人的话刚好是两人一间。如果问我当然是想和小姐姐们住一间,然而我如果说出来肯定会被当做变态==
而且玛奇和派克诺妲非常自然地站到一起,其他人诸如窝金和信长,芬克斯和飞坦,库洛洛和侠客,都早已两两配对找到真爱(?)
于是我羞涩地瞟了几眼彼得想着牧师也不错,毕竟他相对正常些,说不定通融通融我还有机会溜掉。
我刚往他那边凑的时候就听见库洛洛说:“苏漠你和我一间。”我艸。
“以防你再走丢。”他接着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我的心情极其复杂,实话讲不兴奋是不可能的,但难受想哭占据主要成分。
晚上吃完饭,大家聚到库洛洛这里开会。
“羊皮卷。”飞坦递给库洛洛,原来是两卷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