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
巴,一边用刀在沙子里戳来戳去。
“侠客你带错路了吧?”窝金直言不讳。
“说起猎人协会,侠客,你快去考一个猎人证吧,这样连飞艇票都不用买,不过听说很难考诶……”飞坦说到一半,突然不怀好意地停顿一下:“说不定你考不下来呢。”
侠客涨红了脸却没理他,转头问库洛洛:“团长,会不会是坐标计算错了?”
其他蜘蛛不知为什么一瞬间都露出幸灾乐祸地笑容。
库洛洛微笑着望向侠客:“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羊皮卷?”
侠客慌乱地摆摆手:“不用不用,肯定是导航出故障了。”说着便在其他人戏谑的注视中更加卖力地翻起来。
天完全黑下来。我们坐在派克诺妲升起的篝火旁简单地吃些食物,只有侠客一人还在焦躁地转来转去。
沙漠的夜晚和白天一样无情,冷风吹得我有些瑟瑟发抖。我不禁靠向篝火,让身子更暖和些。派克诺妲将一罐热汤递给我,我怔了怔,接过道谢。她也停顿一瞬,点点头。
这个女人非常沉默,我与她从未有过直接交流。但在这种境况下她的沉默让我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喂侠客,还要多久啊?”芬克斯坐在我背后,故意大声地嚷。
风变小了。
“我今天一定要把入口找出来。”侠客咬牙切齿地跺跺脚。
“要不要先来吃饭?”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管怎样看他如此狼狈总是有些于心不忍。
侠客却更加暴躁了,没有搭理我,叫窝金开始对着某处沙丘挖起来。
我吐吐舌头,抱着罐头热汤幸福地喝着。
芬克斯和飞坦一唱一和,信长不时冒出几句吐槽,连玛奇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冷不丁犀利的话让侠客冷汗直流,而库洛洛在一旁安然的翻着羊皮卷,不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彼得很讲义气,却不愿发表意见,只是忙着拉架,派克诺妲一脸见惯不惯,淡定的在一旁收拾东西。
这种气氛简直像小学生春游。
我无语地望着几层楼高的沙丘被挖平,又渐渐挖出一个坑,在暖呼呼的火堆旁,因为吃得很饱所以全身都懒散起来,再加上一天赶路的疲惫,终于感觉视线逐渐模糊,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直到芬克斯踢踢我怀疑我死了,我才揉揉眼睛坐起来。
“还没找到吗?”我打个哈欠,发现背后不知何时已经堆起一排高耸的小沙丘。
侠客愤怒地瞪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看到他水润的碧眼此刻竟隐隐有血丝的痕迹。
太阳已经升至天空正中央,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蜘蛛们不再打趣侠客,连我都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什么都没有啊?”信长闷闷的声音从深坑底下发出来。
“这个无回城是不是不存在啊。”
库洛洛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拄着下颌思考着:“继续找。”
我简直怀疑这片沙漠快被蜘蛛们挖穿了,百无聊赖地等着,那个深坑简直已经望不见底。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次我做着个梦,梦里是在堆满金银财宝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个黑发女孩坐在宫殿正中央的王座上,面目模糊。
她感应到我的视线,站起来望向宫殿外:“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叹息和感慨,黑色的裙摆是古典又考究的风格,一看就是凝聚了古老手工制作的心血。
黑发女孩一步步走向我,她的身形诡异地扭曲着,变成黑色的巨蛇,张开猩红的蛇信,蛇身猛地发力,一口咬向我的脖颈。
狂风着魔般围着我们卷起来,混乱间我却突然记起她原本模糊的脸。背后的纹身灼热起来。
那张脸分明就是我的脸。
“你怎么又睡着了?”芬克斯又郁闷又气愤,摇晃着我让我醒来。“这么烫的沙子你也能躺得下去?”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捂着脖子挣扎着扑向库洛洛:“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说完我自己都愣在原地。
库洛洛没有回头。“起风了。”他低声说。
从远处刮来阵阵狂风,四面八方,席卷着大量的沙子向我们靠拢,遮天蔽日,连太阳的光芒都失去颜色。不待更多反应时间,转眼风就刮到我们面前。
“真见鬼……”信长刚爬到地面,从坑里探出头,目瞪口呆地望着扑面而来的沙暴。
库洛洛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对其他人大声说:“尽量别走散。”
匆忙间玛奇操纵念线只来得及绑住周围几人的腰,但不包括我与库洛洛。
即使强如幻影旅团,在自然的恐怖力量面前也不得不低下桀骜的头颅。慌乱间,我只能尽力抱住库洛洛的手臂,风将我们一度吹离地面。沙石噼里啪啦砸向我们,难以动用念力凝聚坚的我只能以肉身硬抗,细小的石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