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马枪
深夜的连山城主道灯火辉煌,而城北附近却昏暗无光。 借着夜色,一道难以捕捉的黑色身影几个起落间落入一处院中。 此人一袭黑衣,曲线动人,无遮的双眼透着灵性的精光,眨巴眨巴几下,最后锁定在一间屋子上,脚跟一提,犹如蜻蜓点水般无声的来到屋檐下。 “我说汤警官,这手铐你什么时候解?”屋内传出了张天流的声音。 “刑满释放时。”回答他的是汤靖承的声音。 “我靠,那得二十年啊,咦,不对,就算坐牢也不用时刻铐着吧,正当我没看过电视。” “你的牢,就是这副手铐。” “够文艺,我喜欢,搞支烟抽抽呗。” “没了。” “扯蛋呢,中午还看到你新拆了包,话说咱行李都被刮没了你咋有这么多烟?还有你的火机咋带上飞机的?支两招呗,不然我也传授你我的办法咋样?” “就这一支,别烦我。”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屋外听墙的黑衣人是满眼的费解。 “抽烟?火鸡飞鸡?这乱七八糟的到底说什么呢?莫非是暗语?烟,对了,狼烟!一定是狼烟!可那鸡呢?莫非是飞天兽?” 黑衣人还在胡思乱想,屋内突然又响起张天流的声音:“报告。” “说。”汤靖承很不耐烦的应着。 “蹲大号。” “懒人屎尿多,五分钟。” “半个小时都让你追上了,给个十分钟能死啊?” “三分钟。” “茅坑外守着吧你。” 说话间,房门开启,张天流口喷白雾,哼着小曲走了出来,丝毫没注意到身侧墙边的黑衣人,一路拖着布鞋摇晃身子,吊儿郎当的往茅房而去。 穿过庭院,刚到茅房门口,没等张天流开门,突然一声沙哑的男声在他耳旁道:“敢叫我就杀了你。” 同时他也被刀给架在脖子前。 张天流吓得一个激灵,便听身后之人又道:“别怕,小声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跟这家馆主是何关系?” 张天流惊道:“没关系呀没关系!大姐你放过我吧!要问也好歹让我解决完啊,最好让我蹲在里面告诉你怎样?” 黑衣人则眼中杀机一闪,冰凉的短刀直接贴在了张天流咽喉上。 “你怎知我是女人?” 这话一出,身处张天流后面的她根本没发现,张天流的表情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过语气却充满了恐惧与一丝丝难明的暧昧! 只听他道:“姐,你顶着我背了。” 千算万算,谁能算到这个破绽? 黑衣人真想一刀把自己给捅死。 她不自觉的胸腔一缩,张天流顿时感到压力全无,他表情更加生无可恋了。 “就不该说啊!瞧我这嘴,贱!” 无奈想罢,张天流还得装孙子问:“我跟馆主真没关系,我是被逼到此,就跟我一屋的那死条子,他偏要来学拳,我落他手里也是无奈啊。” 黑衣人冷声道:“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落他手里?别骗我,不然我杀了你。” “始终还是太嫩!”张天流心里苦笑,口中装孙道:“我就是九歌千香百花楼里一打杂嗲,有次楼里姑娘回家,我被安排跟从,谁知那姑娘中途跑了,大家怕没法回去交代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想跑,但我不是没跑成嘛,就那死条子抓的我,非要让我把姑娘交出来,我上哪里给他找去?他还非不信,说啥时候找到姑娘啥时候才放了我,姐你说,你来给评个理,这事怨我吗?” “你骗谁呢。” 黑衣人若真信了,那比傻子更傻。 张天流一脸快哭的道:“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你问那死条子,为何非要问我?觉得我好欺负?我就弄不明白了,凭什么让我遭这份罪?” “不装了。”黑衣人就料到这小子多少有点不简单。 果然啊,语气一变,瞬间从孙子到大爷。 张天流阴冷道:“放下你的刀,现在滚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我要你飞!灰!湮!灭!” 黑衣人芳心一颤,居然被这小子气势所震! 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天流没开口,拿手里烟屁股在面前的茅房门上画了一个圈,随后在圈内又画了一个丫,只是这丫弯弯扭扭,犹如一条双头怪蛇。 此图一出,黑衣人猛然抽身半丈,摆开架势,戒备的盯着张天流背影道:“吕家!” “没错。”张天流转身,傲然的看着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