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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轻飘飘的,浮在云端了,云是软软的,陷在里面温温的,痒痒的。暮思云一激灵,睁开了眼。张行东从她肩窝里抬起头:“醒了?”
“张行东,我困了。”
“你睡你的。”
暮思云气结,张行东上下其手除去障碍,堵住她的嘴唇继续他未完的事。暮思云反抗不过,任由他发挥。意乱情迷间,他似乎在不停说着对不起。暮思云好笑,真觉得为耽误她睡觉抱歉,停下就是了。张行东真停下了,轻抚她的小腹,细致缓慢,最后又吻了上去,久久停留。暮思云心里发酸又佯装睡着。张行东没有再进一步动作,整理好她的衣服,替她掩上了被单。
第二天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情绪高涨大声讨论回大宅的行程,掩饰心照不宣的尴尬。
公司是活过来了,他们这次回来是合伙扩大公司有关吧。暮思云对张行东说的他爸妈这次回来了的目的用的措辞简直无语了。看来雪莲以后要另选接班人了。
“跟谁?”
张行东明白她担忧什么:“不是李家,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到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家大宅的气氛有些不对,以往知道他们回来,门口必定有人接应的。这次到客厅了也没有人。暮思云以为人都不在家。张行东喊了人,辛虹池从卧室出来了,张震庭从书房出来了。看两人面色都不对,看向暮思云的眼神也尽是复杂。
“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
“不是公司的事,是有些事要问问思云。”辛虹池说完看向了暮思云。
张行东心下一沉,李可茹下手挺快呀,昨天她说自己在溺水中需要人拉一把,张行东不拉她,她就自己找人了。他当时还以为她说的是随便找个能救她家公司的人,今天看来她是找个垫背的呀。
张行东牵着暮思云坐下:“有什么事就问吧。”
“孩子的事,你们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辛虹池嘴唇都是颤抖的,“为什么打掉孩子?你怎么那么狠心?那可是我的孙儿……”她捂住胸口说不下去了。张震庭帮她抚着胸口说:“事情还没问清楚呢,脾气怎么就上来了?慢慢说,不要着急。”
暮思云攥着拳,手心都是汗。张行东与她十指交握:“妈,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怎么?你们还想继续瞒着我们?思云,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儿?”辛虹池又对张震庭说,“把病历拿来,让他们自己看。”
“你们怎么会有病历?谁给你们的?是李可茹吗?”张行东问道。
“是呀,要不是可茹,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思云,我们那么疼你,你怎么能负了我们的心呀?”
病历摆出来了,暮思云泪眼婆娑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对她从怀孕到做手术的全过程,里面的专业术语冰冷拗口,那是她曾经最珍爱的生命的一生。
“这份病历是伪造的,原始的病历不是这样诊断的。”张行东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他父母,向暮思云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暮思云脑子轰轰作响,她看得到张震庭辛虹池愤怒的面目,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张行东在和他们争执着什么。他的神情同样愤怒和无奈。她想起昨晚他伏在她的小腹上的样子。他的怪罪不在语言上,他埋在了心里。
这个家像冬天一样冷,暮思云想出去晒晒太阳,她也就真的走了出去。太阳晒疼了皮肤,却暖不到心里。
她走到车旁,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张行东按住她的手:“去哪?”
“我去找我哥。”既然他不让开车,那就打车好了。暮思云走向了大门。张行东紧走几步,抓住她:“我送你。”“我不想看到你。”暮思云盯着他,她没有哭,却还不如哭出来呢。张行东咬咬牙:“我帮你打车。”
暮思云来到秦无畏下榻的酒店,秘书告诉她,秦总会客去了。
秦无畏早就料到动李家李可茹会蹦出来作妖。来求情还半威胁,偏他就最厌恶这一套。你求我我可能会心软,威胁我是几个意思。他很少对女人恶言恶语,但他当时不友好地赶走了她。不曾想,她干脆利落,几天都没纠缠,但今天却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照片光线不好,一开始他还真没仔细看,待看清那个被掐脖子的女子是暮思云时,他噌站起来了。放大图片后,张行东的粗暴狠厉,暮思云的痛苦挣扎跃出屏幕。
他主动约了李可茹,李可茹也一改上次的盛气凌人,谦虚平静地叙述那天张行东对暮思云的所作所为。说完又强调一遍:“我没有一点夸大,你可以问问思云或是他家的佣人。那么多人在呢,大家都看到了。你这么惊讶,不会思云没告诉你吧?”
秦无畏笑道:“思云说的没你详细。”
李可茹笑一笑,没说破,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有时候想想思云,别说你,连我都觉得心疼她。来这偏远的地方,离家这么远,吃穿用什么的都要改变,这还好一些,行东哥又忙得几乎没回过家,都说我是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