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去说的,所以廖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于是他坐起来,很认真很大声地说了句,“我怕黑好了吧!我也知道这样很浪费!可是我就是很害怕…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这样的,一到晚上,全黑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紧张,总觉得房间里的某处回头什么鬼怪邪祟跑出来,特别吓人…”
“是在您生病之后才有的这个表现吗?”
“嗯,应该是的吧…太医说了,我这个病除了那些表面的症状之外,还可能会莫名心悸…”
“所以…我小时候就怕黑,但长大后就不怕了,但是…”
“嗯,奴婢明白了…”
廖皖点点头,想着这种事情自己应该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自己应该永远也无法重要到能够成为他的精神支柱的地步吧,自然即便安慰也没什么效果,公子这症状似乎也有一段时间了,将军肯定也和他说过,没什么可怕的…
自己也实在是爱莫能助了,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慢慢克服便就好了。
“那奴婢先退下了,公子晚上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喊奴婢就好,奴婢晚上睡得浅,一叫就会醒的…”
说完,廖皖就准备离开了。
“睡得浅”这件事情道还是真得要好好感谢余小姐,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说出自己的“这个优势”。
廖皖刚要走,突然一阵怪风吹过,那大门也不知为什么忘了锁死,那风便从那门里吹进来,
在屋子里“肆虐”,将那些蜡烛吹得烛火摇晃,很快就都熄灭了。
房间里再次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廖皖常年谁在幽黑的地方,所以早就习惯了,自然是不怕的…
她只是站起来,赶紧去把那门锁好,然后在回来经过公子身边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廖皖也下意识地回握住了拉她的那只手。
手感很熟悉,即将是曾经握过一般。
如果这屋子里并没有什么邪祟妖怪,没有第三个长着手的东西。
那边就是公子的手了。
廖皖深夜时常也要去干活儿,所以渐渐养成了在夜晚也能看得清东西的“本领”。
于是她低下头,发现自己是正好走到公子床铺边的时候被拉住的。
于是,那边就是公子的手了…
那双手上似乎有很多老茧,很是粗糙,公子常年练武,如此也很正常,虽然那手微微颤抖着,应该是在害怕吧…
但是…即便是害怕着的,公子的手心依然很温暖。
廖皖握住了便再也不想松开,她再一次遗忘了全部的规矩,两个人就那么呆了一会儿。
公子把脑袋蒙进被子里,手紧紧抓着廖皖,竟然也真的安心些了。
廖皖的手也不算是很细嫩的,毕竟做了太多的活,受了太多的苦。
虽然进浣衣局之前,因为有在一直帮忙揉面,无意间保养了皮肤,廖皖的手还算是挺温润的,
但是…进了浣衣局时候…廖皖的手常年浸泡在冷水里,也需要与衣物搓磨,就也变得粗糙不堪了。
所以那样因为既然不同的原因都变得很不像样子的两只手就这么因为公子的一时“胆怯”,廖皖的一时“情迷”相遇了。
廖皖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在公子身边蹲下啊,看着那个微微颤抖着的“被子包”笑了一下,然后很郑重地说道。
“奴婢身怀异能,是通灵之人,看得见死者,也看得见魑魅魍魉,所以奴婢我看过了,这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公子安心便好…”
“真的吗…”
“嗯,真的,奴婢保证,公子在这里安心等着,奴婢去给公子吧蜡烛重新点上”
廖皖说着,就去一根根地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
回来之后…
“你的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被蜡烛熏到了…”
“或许是吧…多谢公子关心…”
“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要是这房间里没有光亮,我就总觉得会有妖邪鬼怪接近我…我…总是好像能看到很多可怕的妖魔鬼怪在黑夜之中向我袭来,又要把我给带走似的…我还不想死,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完呢!”
廖皖见公子低垂眼眸,一副心事重重,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楚。
原来他也是如此脆弱的,连夜晚都怕…
廖皖很想要守护他,从方方面面都让他永远都不要拿难过。
“那…奴婢帮您把那个梦魇赶走可好?!
“啊?你有什么办法?”
“奴婢给公子讲个故事吧…讲完故事,那梦魇便会走了!”
”你还会讲故事?”
“嗯,奴婢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奴婢给公子讲,公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听奴婢的故事上,很快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很快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