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说真话真的很难
“文堇!你是不是疯了?我的脖子……” 比起脖子两边肌肉被强有力的手指提起来猛摇之后的酥麻感,倒不如说是眼前这个哈哈大笑的家伙更让人觉得烦躁。这人的性格就简直和齐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怪不得她们两个能一拍即合,从素昧平生变成人生挚友,简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完美范例。 被人从思考中打断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而旁边的卿思也是一脸惊异地望着眯着眼大笑的文堇,显然是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 “噗哈哈哈哈,你至于吗?不就是一张画吗?直接把你打成忧郁了?” “……怎么就忧郁了,我只是在思考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思考~思考~那你思考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被你这么粗暴地打断,就算有什么结果也都忘记了。”顾渊嘀咕了一句,“还有什么别的吗,除了这张画以外。” “没有啦,你还想要什么?” “不知道,你不是和池妤认识很久了吗?我以为你会知道些别的什么。” “我和池妤,只不过是教画学画的关系,哪比得上你们。” “鬼才信你。”顾渊骂了句,这个家伙和池妤过去绝对有着很深的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对此都避而不谈。仔细想起来,和池妤过去有关的人和事似乎都是一团乱麻,而且还是隐藏在阴影里的一团乱麻,压根没有找到线头的可能,他扭头看向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卿思,“卿思,你觉得呢?” “我没有什么想法……不过至少说明杨浩和池妤曾经是好朋友,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吧……” 合理的解释,很符合逻辑,找不到反驳的点,但顾渊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喂,要不,就到此为止吧。”文堇的语气里忽然没有了调笑。 “嗯?”顾渊看向她。 “就是到此为止啊,别再继续了。” “什么?” “我说今天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你的事咯,我的任务到此为止。”文堇咬了咬嘴唇,“要不是你们之前帮了我的忙,我还不想掺和这件事呢,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还惹得一生腥。” “那我还要谢谢你大发慈悲了?” “那倒不用,记得知恩图报就好啦。我先走啦,今天的画还没画呢。” 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渊习惯性地看向她的眼睛,但文堇却把视线移开了,脚步也比平常快了些,就像是在逃离。 天台上只剩下了他和卿思。 “顾渊,我觉得文堇刚刚有点怪怪的,她好像意有所指,但又不愿意明说。” “是啊,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隐瞒的。”顾渊活动着脖颈,“她让我到此为止,到底是什么到此为止,反正就是不肯说明白呗,唉……和这样的人聊天真累。这家伙是这样,陈歌那家伙也是这样,还有那个记者也是,一个一个地都不让人省心。” “嗯~不说这个了,啊,对了,上次说要处分……有后续吗?” “没有了。也不知道陈歌究竟在会议上说了些什么。”顾渊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那个家伙也是这样,嘴巴里卟噜卟噜地冒泡能冒一大串,但没几个是有用的,大部分都是糊弄人的垃圾信息。” “他也是为了你好吧。”听到好消息,卿思柔柔地微笑,那种纯净的目光让顾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有吗?” “他不是一直都在认真地想怎么帮你吗?” “好像也是……” 顾渊无法反驳。 但是他仍然坚信,那天在校史馆,陈歌所谓的“坦白”不过是编造了另一个逻辑完整的谎言。 如果说陈歌真的是为了他们考虑才隐瞒真相的话,那执着地探寻下去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好烦好乱…… “诶,怎么突然拍起自己的脸来了?” “没,没什么,有点困了。” “周末一定没睡好吧,其实我也是。白天上课的时候差点睡着,唔……那你要直接回去休息吗?” “可,可以吗?可是社团那边……不是还要讨论本学期最后一期专栏的事吗?” “没事的啦,我就跟他们说你需要休息,才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大家都会理解的。” 说完,卿思侧过身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比起社里,还是你自己更让人担心吧……” “嗯?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