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何智强确实是个厉害的人，这不只是在说他能够把自己老婆亲手送进牢房坚持原则这一点，他的做事也很有一套方法，再加上他手下入了一个叫杨锦荣的聪明人。

差一点，司马念祖的新据点又要被他查到。

司马念祖也险险早了一步搬走，回了养老院，带着Kiki。

“这个……是我女朋友。”内情太复杂，司马念祖选择了不需要解释的介绍。

司马念祖的妈妈焦姣相信了，Kiki则是从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有没有带人去看电影啊？”焦姣絮絮叨叨说着当年司马祥带她看《独行杀手》的事。

好像是真的，儿子带着女朋友见母亲，其乐融融。

在场三个人，听的，一个脑子糊涂说什么是什么，一个确信不疑，只有说谎话那个，开始产生错觉，仿佛自己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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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老院Kiki反而得到了自己的一间房，虽然跟之前她自己睡也一样，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同，因为不会一开门就可以看到在大厅的司马念祖。

她很不安。

尤其是司马念祖开始早出晚归，她很长时间没见到他。

再见时，是深宵。

Kiki睡不着出来散步，意外地，碰到了在廊道压低声音打电话的司马念祖。

她就止步在那里，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游移，定格在自己身旁的墙壁上，是他的影子。

头有些晕，现实变得不真实，记忆之中好像也有这样的体验。

跟他的距离感觉很近，又仿佛很远。

似是晕眩，她的身体往墙壁那边倾斜，手指触碰上墙壁，磨砂的外壳，是冰凉坚硬的，她描摹着上面他的影子，手指传来粗砺摩擦带来的刺感，却未痛。

指绘从上而下，从头到肩，又到心口。

忽然，影子动了，墙下徒留自己手的影子。

交叠的影子是看不到的，只有一个移走，剩下的才能被看见。

“你在干嘛？”司马念祖走了过来。

“投影。”Kiki没回头，而是顺势做出了一个手势，墙壁上就多了一只狗仔，“汪—”跟他打招呼。

“你几大啦？”司马念祖失笑，紧绷的心情渐渐松弛，

“这个真的不知道，可能三岁也说不定。”Kiki继续变换了一只鸽子的手势，让它在墙上晃晃悠悠地飞，像受了伤一样，

“是就奇了，你失忆，不是失智。”司马念祖走得更近了。

“那你来说，我应该是几岁？”

她仰起脸，表情无辜，意思摆明着如果他不满意她的回答就给出一个正解来。

好吧。司马念祖故作沉吟的姿态，过了一阵子才煞有介事开口讲：“四岁吧。”

忍俊不禁，Kiki笑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装模作样向他讨要：“既然这样，你要给我过四岁生日。”讲完又觉得自己的要求不合理，又补了一句：“等你忙完的时候，反正我几时都可以过的。”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期盼的样子，他有些愧疚很难过，如果不是他，她不至如此。或是补偿的心理，所以，他说：“如果是生日派对我就办不了，一起吃个蛋糕，这个时间我还是有的。”

“真的？”Kiki眼睛发亮。

司马念祖点头，声音也变得更温柔：“你中意边种蛋糕？啫喱还是……”

他的话被打断了，Kiki抱住了他，将他的打算都暂停回去。

“你会陪着我的，对不对？所有我不记得的事，你都会陪我再经历的。”

话里是深深的依恋，她是如此需要他。

她现在也只有他了，这是他造成的，司马念祖沉默着，迟疑，却还是伸手按在了关祺的后脑，不甚熟练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有的事他知道，如要将错就错，肯定会一错再错。

可惜，心动一旦开始，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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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在关祖的授意下，火爆跟刘天就分别打入了警察系统里面，一个染回黑发用上中文名杜文，规规矩矩去了总警司信息系统，一个本就做过特聘教官，运作一下就入了飞虎队。

再加上一个情报科的刘建明。

本来是为了保全公司这边能够更稳妥运作，但蔡元祺这帮人的出现则让他们的身份有了更多用处。

比如，卧底进去，清楚他们的组织构成，然后，搞散他们。

“李家俊已经救回来，但刘杰辉还没有知道件事真相，不过他已经组了自己的一个特别小组，我已经接触过他获得了他的信任入了这个小组。”鹏跟关祖汇报了自己的行动，再询问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我要不要透更多的信息给他？”

“点到为止，不要让他怀疑你。”关祖敲着桌子，下了指